他對赫淮斯托斯信徒制定規則,這是針對性的規則,這樣的規則應該無效。
可沒想到詩人真的不能動了,這證明他的針對性規則生效了。
詩人不能動,但身後的衛兵還能動,可惜這幾名衛兵最高的不過二階。
詩人從沒想過用衛兵制服謝爾泰,只要謝爾泰制定一條只能一對一戰鬥的規則,來多少衛兵都是送死。
二階信徒在謝爾泰面前毫無還手之力,他們甚至看不到謝爾泰的身形,轉眼之間便死在了謝爾泰手上。
謝爾泰站在詩人面前,拍了拍詩人的臉頰。
詩人依舊從容:“你可以殺了他們,也可以殺了我,但你沒辦法離開這裡。”
“是麼?”謝爾泰扒下了一名衛兵的衣服,換在了自己身上,推著輪椅上的詩人,緩緩來到了走廊。
走廊上有釘牆,有陷坑,有從天棚上墜落的酸漿,也有從地板上噴出的火焰。
只要謝爾泰走錯一步,這些陷阱都會被連鎖觸發。
可今晚謝爾泰走錯了十幾步,所有陷阱都沒有動靜。
他的規則居然能對陷阱生效,毫無疑問,他已經成為了六階信徒。
詩人問道:“你什麼時候完成的進階?”
謝爾泰冷笑道:“我為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
“好奇而已,反正我快死了。”
“你不會這麼快死的,但我也不想隱瞞什麼,我三天前就完成進階了。”
“那你為什麼不早點逃跑,為什麼非要等到我來?”
“沒有你,我或許能離開這座山寨,但沒辦法離開七星山。”
詩人笑道:“只要出了山寨大門,我會大聲呼喊,除非你殺了我,否則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挾持我。”
“好個硬骨頭,我們走著瞧!”
走出了山寨大門,遠遠看到一隊巡哨士兵,詩人正想大喊,忽聽謝爾泰道:“今夜,不能動的赫淮斯托斯信徒必須聽我調遣。”
說完,謝爾泰做了一個封口的動作,詩人的嘴就跟被縫住了一樣,兩片嘴唇粘在一起,只能發出幾聲悶哼。
謝爾泰就這樣推著詩人,在山間的道路上暢行無阻,沒有人留意推著輪椅的衛兵,士兵們只知道向詩人行禮,就算不認識詩人,他們也認識他胸前的族徽,這枚族徽意味著至高的身份和地位。
詩人的雙眼滿布血絲,只要能稍微活動一下身體,他甚至不惜立刻自盡。
別急,會有機會的,等到謝爾泰的規則失效的時候就是最好的機會。
可誰能想到,一直走到七星山的城門,詩人卻感受不到規則有絲毫鬆動。
謝爾泰的規則時間延長了,或者說他的規則不再受到時間的限制。
等離開了七星山,謝爾泰以侍從的身份為詩人叫了一輛馬車,詩人被他抱上了馬車,跟著他一路向東而去。
從深夜走到天明,謝爾泰解除了一部分規則,詩人能開口說話,可身體還不能動。
他恨不得把謝爾泰碎屍萬段,但他很清楚自己沒有這個實力,他想試著尋找謝爾泰的弱點,於是開口問道:“我們已經離七星山很遠了,你為什麼還不殺了我?”
“你就那麼想死嗎?”謝爾泰趕著馬車道,“我聽說曼達的手下都很怕死,為什麼偏偏你是個特例?”
詩人笑道:“其實我也很怕死,我想說的是如果我沒什麼用處了,希望你能放我離開。”
謝爾泰搖頭道:“千萬別看輕自己,你的用處還很大,我還要透過很多村鎮,還要透過鸚鵡城,還要透過脆石山谷,沒有你的幫助,我無法回到自己的土地上。”
“等你回到了自己的土地,我們能好聚好散嗎?”
謝爾泰笑了:“這才是真正怕死的樣子,按照慣常的做法,我其實該給你一點激勵,我應該告訴你只要出了脆石山谷,我就會放你離開,這樣你會少找點麻煩,
但你如此的聰明,我就不用這麼無聊的招數了,實話告訴你,當我被禁錮在那座山寨裡,當你像對待一名囚犯一樣對待我,當我面對你的羞辱和鄙視無能為力的時候,我曾暗自發誓,當有朝一日,我能重獲自由,所有一切我都將加倍奉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