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被寫入的程式,就是“九尾貓妖”,所以她秉持著著程式的特性而活。”
玄機和霍青魚都見識過九尾,卻沒想到這一切的背後,居然是被人寫入的程式。
玄機問:“是你為械人寫入的程式?”如此說來,他是否和自己一樣,也是地球上個輪迴中甦醒過來的人?玄機不禁多問了一句,“你是人?”
冼雄獅看著她,有那麼一瞬也帶著疑惑,而後才道:“只有從龍脈走出來的創造者才會寫入程式,其餘的全都是被造出來的。包括我,我的程式是修理這幫不聽話的傢伙們。”
說著的時候,只見冼雄獅將手裡的酒重重一放,身形以極快的速度飛竄出這家酒館。
玄機正以為冼雄獅是要與自己開打,全身一肅的時候,卻見這雄獅是向街道外面快速奔去。
但只見夜色之中,一個只有頭顱,頭顱下頸部喉管接著一雙機械手的“人”,正用那雙手撐著地面快速的往谷外爬去。
冼雄獅狂奔出去的時候,抬腿三兩下一踢,將這個像是半個蛛人一樣的利落地又往裡面踢了回去,但見這隻有頭顱和手臂的械人被踢到長街中央去,叮叮噹噹的滾落了一地,那雙手也掉在地上。
只剩下那顆連著線路的機械頭顱躺在地上,大聲的喊著:“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全身都散架了,想出去送死呢!”冼雄獅斥罵著,“不知天高地厚的玩意。”
說完,冼雄獅帶著些許自豪與夜色的寒氣轉回酒館裡,重新坐回原來的位置上,指著外頭,“這裡所有人的零件壞了,我都會修理。誒,包括青魚他們村倉庫下面的,都是我造出來的,厲害吧!”
他回想起以前,帶著無盡的緬懷與自戀,“最初的最初,我的主人將我造出來,就是為了幫忙維護零件的。”
“原來是你!”霍青魚驚愕得站了起來,總算了解清楚村子裡,為什麼會有那些東西存在了,霍青魚不禁心緒激烈了起來,帶著惴惴不安問:“那我娘呢?”
他既想知道,自己的母親到底是不是邪,又怕最後聽到的結局自己會受不住。
霍青魚問出這話,冼雄獅原本的不正經,卻忽然深思了下去,“這個……”他有些難以啟齒的看著霍青魚,“我並不擅長說謊。”
霍青魚心一沉,內心最不願意見到的答案,到底還是如此嗎?他不禁握緊了自己的拳頭,“我娘,真的也是……邪嗎?”他忽然只覺得心中一片昏暗,一時之間不知如何是好,就連呼吸都變得開始急促了起來,幾欲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冼雄獅乜斜著霍青魚,看他這般激動的模樣,反倒是好玩,他挑了挑眉,“你這小子,就這麼信不過你娘?”
冼雄獅這話一出,霍青魚先是狐疑的看著他,而後神情中的沮喪忽而驚喜了起來,“你的是,我娘……真的嗎?”
冼雄獅卻沒他這般起伏的情緒,他雙手環在胸前,“我們都是守護龍脈的!”說著,他將目光轉回到玄機的身上來,神情專注、嚴肅,拋開他這一身自戀猥瑣與吊兒郎當,確實是個人物。
玄機迎上他的目光,同時也在打量著這個猥瑣大叔。
但只聞得冼雄獅重新開口,抬頭打量玄機的時候,似是想將她看穿似的,他問:“你呢,你的程式,是什麼?”
這話一出,霍青魚站住的身形忽然一僵。
哪怕先前已經猜測到玄機的真實身份了,哪怕諸多狐疑,可終究抵不住此刻真真切切的一句提問,將那層朦朧的窗戶紙給戳破。
他忽然覺得心中堵得慌,默不言語。
然而,玄機卻認真的思忖起這個問題來。她從醒來之後,就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麼,就連尋找宣姬,都是黑衣人拿捏住自己命脈而下的命令。
玄機答:“我沒有程式。”
然而,冼雄獅在聽到玄機的回答之後,第一反應便是她在說假話,一副既輕蔑又你毫無誠意的笑意傳了出來,“沒有程式,你開什麼玩笑!整個不荒山哪個械人不是依照程式而活?”
“只有初代械人,才沒有程式。”
玄機依舊定定的看著冼雄獅,沒有反駁。
然而,冼雄獅在笑話完之後,再次對上玄機這沉寂的雙眸時,那般輕蔑笑意忽然僵止在他臉上。這一次目光相對,卻不再是他打量玄機,而是玄機在打量他。
這束目光直擊心底,教冼雄獅驀地一寒,不禁脫口而出。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