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邪司?
玄機正當疑惑的時候,身後卻又再度攻擊過來,玄機一個招架不住直接從懸崖小道上滾了下去,而當她撐著身子起身的時候。
一道身穿灰色的身影站到了她的面前。
“又見面了,玄機!”
玄機抬起頭,看著風日照映之下,這個有著灰白鬚發的老者的被日光照得熠熠生輝,玄機心下當即凜住了。
她看到小小被押著扣在寒潭邊上,身前不遠的地方,則是那方偌大的祭臺。
“雲僕,你想做什麼?”
雲僕看了小小一眼,呵呵笑了起來,“你放心,我的目標不是這小傢伙,不抓她,你怎麼自己往這邊來?”
雲僕說著,轉身看了一眼身後那個祭臺,一時之間有些感慨紛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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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當年為什麼非要殺宣姬,對吧?”說著,他回過頭來看玄機,“所以,今日你也明白,我為什麼要殺你了。”
“我控制得了你嗎?”玄機想掙扎,卻兩邊被人架起,直直拖到那祭臺的邊上,扣住她的一雙手腕,接下來要做什麼,玄機再清楚不過了。
“我不知道宣姬在你身上留了什麼,但終歸……你是個隱患。”說著,雲僕指向這身後祭臺,道:“這方祭臺真是好東西啊,誅邪用的!”
雲僕的話音落下,手下便將她扣押在祭臺上,一把銀製的匕首,匕首的尾端有著銀鉤,映著天日,閃著格外耀眼的光。
……
界碑的方向,霍青魚一人一馬急速飛奔而來,霍青魚此次前來不荒山沒帶任何人,只帶了那把長刀雄獅,掛在馬鞍邊上便一路至此。
當一路追蹤著玄機身影的霍青魚到不荒山的時候,他先回了一趟不荒山,山上沒有找到玄機,當即調轉馬頭朝著祭臺那邊跑去。
當他下來祭臺,重新走回那條懸崖道的時候,遠遠的,只見到雲僕站在寒潭邊,似乎早就料到霍青魚會來,孤身一人在這裡等了許久。
眼前碧波寒潭,已經平波無痕,只有風吹過來的時候,水面泛起粼粼的波紋和寒氣,朝這邊吹送過來。
小小則不見了身影,玄機也沒了身影。
當霍青魚走到他身後的時候,雲僕回過頭來,看著他笑了一下,“你當學你的父親,兒女情長只會誤事,何況她還是宣姬的衍生體。”
“玄機呢?”霍青魚不管雲僕現在說什麼,他只想知道雲僕對玄機做了什麼。
“我把她永久休眠了,就在這寒潭底下。”雲僕說,說話的語氣就像是對待地下城裡其他的械人沒有什麼兩樣。
隨後,他伸出一隻手,將那塊從玄機體內挖出來的晶片交給霍青魚,“這對她來說也是最好的結局。”
霍青魚接過了那塊晶片,忽然只覺得全身像抽空了力氣一樣,站在這寒潭前,久久不曾一動。
許久之後,霍青魚忽然問雲僕,“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最好的方式,就是我扶持著你,回到上陽京畿之後,先平了李慶之,再以大皇子的身份登基,有我扶持,你不需要太多年,便能重新安定唐國。”
“那沒有你呢?”
霍青魚默默地問了這麼一句。
雲僕微微訝異,旋即意識到霍青魚這麼問背後的含義,他忽然笑了起來,“你不會殺我的,沒有我,天下這般局勢,你至少要再走十年才能達到。十年時間,不說李慶之,就是其餘兩位王爺也還在邊疆作亂,太多的變故了。”
“陛下與我不是同一條心,最後還想推翻自己一輩子所建立的一切的,所以我才選擇了你。”
“是啊,十年時間,足夠突生無數變故。”霍青魚應和著雲僕這番話,他知道雲僕不是在吹噓自己,他說得足夠謙遜了。
但是,霍青魚就是轉過身來,在雲僕的臉上仍舊的掛著那一抹自信的笑容的時候,他只看到霍青魚手上拿著的那把銀製的匕首,刺在了他的脖頸處。
“你……”
這不可能,世人如果能看到未來哪項選擇對自己更有益的話,是絕不可能放棄這條路的,霍青魚怎麼可能……
霍青魚一步步逼近著雲僕,“你太相信自己的判斷了,你分析得沒錯,但你預判不到我會怎樣選擇,你根本預判不到玄機在我心裡,多麼的重要。”
他說著,緊咬著牙根,將手裡的匕首一轉一拉,順勢將裡面那枚晶片給勾了出來。而那枚晶片帶出來的,還有衝破外表仿生皮的一枚銀色的魔方。
當年宣姬出來的時候,手中所拿的那枚,後來李瑤之給了它一副軀體。
而現在,霍青魚讓它迴歸本樣罷了。
“沒有你,我照樣走接下來的路。”霍青魚說著,直接伸出腳來,將雲僕那枚魔方朝著寒潭踢了過去,就從雲僕身體裡挖出來的那枚晶片,他轉身臨走前,還將匕首插在那晶片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