械人苦誅邪司久矣!
“萬歲,紅崖萬歲!”金髮老頭駕在馬車上不斷的喊著,情緒如波濤洶湧。
一呼百應,躲在邊上的械人同伴也止不住同樣一聲聲“紅崖萬歲”呼喊出來,此起彼伏。
萬歲!
紅崖萬歲!
聲浪一聲高過一聲,葉輕馳只覺得扣著繩索的手開始火辣辣的疼,帶著血腥的味道刺入鼻腔。形勢不與我待,葉輕馳當機立斷。
被拖著的雙腳磨得火熱,他重重將腳朝地面一跺,整個身子被震得朝上一蕩,葉輕趁勢一躍,翻轉身姿似驚鴻飄起,凌空一劍蕩起,一橫一豎兩道劍光劃破那拖著自己的馬車。
馬車被劍鋒砍斷,駿馬奔騰在前忽然失了衡,嚯嚯長鳴未斷,其中一匹馬前踢卻朝前跌倒,另外一匹則斷了繩索,拼也似的朝著前方發了瘋的跑。
金髮老頭從馬車上跌落,回身時,卻見那年輕卻帶著冷意的誅邪師張臂躍至空中,袖中銀絲如活的一樣,如飛婉轉朝老金的脖處穿過。
銀絲是特質的,與械人相吸相纏,穿過老金的脖子時就如同附入了骨髓深處,葉輕馳另一手的銀絲朝著往前方奔騰的駿馬穿刺去,循著銀絲縱身一躍,坐在了那匹發狂亂奔的鞍馬上。
駕!
機械製成的駿馬噠噠朝前,馱著葉輕馳一往無前,奔起的鐵蹄踐碎了足下青石磚,裂裂如蛛絲碎網。
方才片刻,形勢便扭轉,喚作葉輕馳拖著老金跑。只是,誅邪司到底技高一籌,手段更凜,在拖著老金往前跑的時候,一收袖間銀絲。
老金被快速往前收去時,葉輕馳藉著快速賓士的力道一甩,摔在了邊上紅牆,擊斷了那面高牆。金髮老頭被壓在牆下面,滋滋的冒著煙。
而下一刻,葉輕馳一點鞍馬,躍起的身姿翩鴻間,劍端刺入馬背上,卡住駿馬體內運轉的零件,一抽一拔,晶片隨之翻飛而出。
駿馬一聲嘶鳴之下,豁然像是被抽去了靈魂,狂奔著的鐵蹄戛然而止,轟然倒地。
當葉輕馳落地的時候,一身寒意,光是站在長街正中央,低著頭微微抬眸,眸光如狼,掃過躲在一旁的械人之時,如似天敵降臨。
劍芒之下,雞犬不留!
其餘械人,忽然沒了剛才呼喊萬歲時候的興奮與自信,驚懼有之,怯懦有之,轉身逃跑的也有之。葉輕馳但只孤身蕭瑟身影尤然站在當處,只目光看向它們奔去的蹤影,鋒利如刀。
在那些械人轉身奔跑去的同時,錯綜的街道上卻不斷傳來誅邪師獵殺的聲音,翻飛的殺意與逐漸有被丟擲來被打散的零件,攪亂滿盤沙。
誅邪司傾巢而動的,瞬時翻亂整個紅崖世界。
葉輕馳執劍,踏過拋在街道上的零件,彷彿這些曾經在自己面前鮮活的生命,從來都不曾跳動過似的。
尤只見葉輕馳一身黑衣如墨,斜長金玉冠,走在這流光溢彩的街道上,映得他也爍爍光暈,就像他本身也屬於這其中械人之一似的。
踏過瓊樓玉宇,盤雲錦靴踏上了工業區。葉輕馳這一身勁衣墨髮,公子如玉,與這片鏽漬斑斑的鋼鐵區格格不入。
在經過一處由無數房屋層疊起來,看似歪歪斜斜隨時要倒,但是這麼多年卻依舊屹立的建築時,葉輕馳停下了腳步。
抬頭望,這種廢棄土壤堆砌而成的鋼鐵房屋,層疊得高聳,幾乎要伸出紅崖地面了,籠統不規,參差不齊,簡直像是一個個籠子堆砌成的房屋似的。
第一眼看去,這滿眼廢土氣息的建築,就像是用鋼鐵積木搭建起來的一個頹廢的、無序的城寨,給葉輕馳第一反應就是:籠子屋!
這些械人,還真是賤如地底的泥啊!
就像是無處遊動的蜉蝣,朝生暮死,卻只能屈居於這種不見天日又無法伸展動彈的鐵網牢籠中,終年到頭,怕是也沒能見到過一次陽光吧!
葉輕馳不禁輕笑了一聲出來,充滿嘲意。
卻在旁邊最底下一層屋子裡發出一聲聲響,葉輕馳聞聲而停,暗中握緊了手裡的劍,微微側身讓開了一步。抬劍輕挑了一下那道鐵門,才發現鐵門虛掩,裡頭暗無天日。
可就在葉輕馳虛掩的鐵門挑開的時候,一道湛藍色身影急竄而出,直筒發亮的軍靴硬得跟石頭似的,就連葉輕馳的劍鋒都被這力道逼退了幾步。
這裡面還藏有械人,大意了!
當葉輕馳站定的時候,入目第一眼卻整個人都呆住了。這人,怎會有一副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面孔?
只見眼前人,一身湛藍色軍領裝,額前碎髮覆在冷峻的眉目上,直筒厚重得發亮的皮靴將這人襯托得身形尤為的纖長。
典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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