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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的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清脆可聞。
這一刀,足以讓她再無力還擊了吧!霍青魚看著刀口沒入葉丹霄如同石縫一般的骨肉中,雙目凜凜,帶著微微波光,一直緊繃著的神經在葉丹霄再無半點動靜的時候,終於鬆懈了下來。
他看了一眼身後,紅崖世界的長道上早亂作一團,可其他械人和冼雄獅的身影卻不知道躲匿到哪裡去了。
也罷!
冼雄獅只叫他拖住葉丹霄,以他能耐,抵擋住葉輕馳應當不成問題。如此作想,霍青魚將長桿刀一抽,親眼看著葉丹霄在他收刀之後,直直的朝著地上倒了下去。的
葉丹霄倒下,霍青魚遂鬆了一口氣,他將刀收在肘後,兀自朝著外頭走去。
霍青魚緊握著刀柄手早滲出了汗,捏得掌心溼透,他腦海中閃過客棧前面的那堆高高壘砌的亂石,亂石上那把長劍還是由他親手拔出!
玄機,是否就埋在底下?
霍青魚如此作想,足下步伐不禁逐漸加快了起來,而後轉為奔跑出去。
然而,風沙漫漫,在霍青魚奔跑離開後,風捲過這無邊的狼藉淒涼,也捲過倒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葉丹霄。
偌大的紅崖世界在這片迷濛的飛沙之間像是定格塵封了似的,沒有任何動靜,也無半點人氣。
唯獨……
那個倒在地上石化了的誅邪師,忽然一顫,片刻之後忽然整個僵直的身軀直挺挺的站了起來,立在這紅崖世界前,黑氣籠罩。
前方,是偌大的紅崖世界,落在葉丹霄冒著黑氣的眼中,像是個見不到底的深淵。
在這片深淵中,紅崖世界在如死一般的靜逸中,整個黯淡的街道像是被人觸動了開關似的,恢宏的建築之間忽然閃了一下,燈光明瞭又滅。
剎那風華,像是有無盡的能量蓄滿,在暗淡無聲之間再也無法掩藏之下,光華一舉釋放。暗淡了許久的紅崖世界,豁然亮了起來。
一望無際的紅崖世界,青藍暗紫的光影相互交錯,又相互輝映。如同屹立千古的風華,在鉛華漫天的塵世當中,洗盡滄桑。
瓊樓木牌紙燈籠,高簷鐵屋翠霓虹。
流光溢彩再無法遮掩,也遮掩不去,有萬丈輝煌貫徹古今,穿透過這茫茫寂寂的風塵埃。這片沉寂多年的地底世界啊,也曾驚豔過貧瘠之地的繁華,這才是紅崖真正的樣子。
在這一瞬,紅崖世界彷彿活了過來。
也在這一瞬,踏足在瓊樓外青石磚上的葉輕馳,在燈光乍亮起來的時候,頓住了腳步。修長俊逸的臉龐上更加戒備了起來,映著的燈光拖得他的身影斜長,光容正肅。
豁然亮起的燈光也只讓他微微驚了一下,瞬間後,葉輕馳提劍繼續往前走去。周圍靜得如死,葉輕馳每踏過一步,甚至都能聽到足底的腳步聲。
經過後街處一坐掛著木牌燈籠的酒肆門前時,忽來一陣風,吹得燈籠猛烈的搖晃著光影,葉輕馳停住了腳步,尚未轉身便下意識的橫劍在側,朝著酒肆前的木牌一劍直去。
長劍穿過樓前木牌,“叮”的一聲似是打在鋼鐵身上。緊接著,呼入起來的力道將劍身一擰,握著劍柄的葉輕馳飛身而起,跟著一旋。旋身飛起時他將長劍凌空一劃,劃出一道凌厲的寒光,木牌應聲破碎。
木牌落地,藏在木牌背後的一個械人,從左邊額角到右邊嘴角,皮囊上一道凜冽的痕跡將裡面的鋼鐵架給暴露出來。
又一劍破來,裂開的械人躲閃不及,長劍刺穿頸部的線路,“咔”的一聲劍端挑動的聲音,那是無數次為械人執行死刑而練就的熟練,只一下,長劍重新抽出的時候,順帶著挑出被劍鋒切斷的晶片。
械人就這麼直直而立,被挑斷的線路開始冒著火花,從咽喉處燃燒起來,“碰”的一聲,失去晶片的械人應聲而倒,再不動彈。
未待葉輕馳再作休整,從身後忽又一陣烈焰赤赤而至。葉輕馳將身一翻,躲開身後如同的戰車一般滑輪而至的械人,在那轉動齒輪下,每滑動一下便有烈焰噴出。
葉輕馳方才躲過這邊的烈焰,那邊又一輛華麗南瓜車,車前兩匹神駿寶馬,披著那不合戰場時宜的華麗,策策奔騰而至。
馬車上帶著半邊金絲眼鏡的金髮碧眼老頭丟來一跟套繩,精準的套在了葉輕馳的脖子。“駕”聲跌至,馬車拖著誅邪師一路狂奔朝前。
葉輕馳用手扣主勒在脖子上的套繩,卻因駿馬一百年奔騰難以掙開,只能無力地被拖著往前,背上與地面上的快速抹擦,是辣辣的疼。
眼鏡的老頭嗚呼狂笑,策馬朝著工業區那邊去。
旁邊街道,逐漸有躲在犄角旮旯處的械人探頭而出,不禁興奮大叫,“抓住了,老金抓住了。”聲響如石子動波面,漣漪層開,不斷有其他械人興奮地拍掌應喝。
“快,拉到大熔爐,焚化他!”
“對,焚了他。”
“拖死他……”
葉輕馳被馬車拖著拽過整條青石道,兩道旁此起彼伏的叫喚聲,唧唧歪歪不斷地傳來,止不住的狂躁與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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