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浪撿起一塊石頭,猛然往黃沙地上一擲,附著了餘浪內息的石頭碰到土地就像落進了水裡,一直往深處墜落:“只要骨劍能挖出那塊石頭,我就收他為徒。”
秦夕顏歡呼雀躍,顯然是沒有意識到這一塊石頭到底沉得多深。
阿史那骨劍當即開始刨挖,最初用彎刀挖了一陣,感到效率低下,換雙手來挖,雙手起了泡,又重新換成彎刀,彎刀磨損地不成形了,又用雙手挖。
餘浪自然沒時間看這少年螞蟻搬山一般地行為,暫時離開綠洲,往沙漠深處探尋而去,憑藉著依稀殘留的記憶尋找番天印的蹤跡。
據夕顏所說,黃沙人已有整整一年沒有現過身了,餘浪頗有些擔心悟空前輩的安全。
眼前忽然出現的迷陣倒讓餘浪安心了一些,迷陣仍在,說明悟空前輩應當平安無事,餘浪閉目感應了一陣,找到迷陣陣眼所在,一道劍氣迸發,當即破開了這迷陣。
悟空懶洋洋地睜開了眼睛,濃密的毛髮蓬亂如初:“什麼人?”
“悟空前輩,是我,餘浪餘子遊,我來赴三年之約了。”
悟空打了個哈欠:“三年?睡了一覺的功夫三年便過去了。哎?三年前見你的時候你才破虛上境,這麼快便達到無相初境了,倒是比我預期的還要快上許多。”
目光落在餘浪腰間的磨石刀上,悟空臉上現出喜悅神情,自由對他來說太珍貴了。
“好,你果然是個言而有信的人,你看看,我背上這座小山上是不是有個碗口粗的圓筒。”
餘浪仔細尋找了一遍,扯掉一把雜草,果然看見了那圓孔:“是的?然後呢?不是說要劈開這番天印麼。”
悟空笑了笑:“以我的修為都破不開這番天印,以你的本事怎麼可能破的開。只要你把手裡的大黑刀恢復成原本黑鐵棒的形態,再將它插入那圓孔之中,我就能出去了。”
“怎麼恢復?”餘浪手握著磨石刀一臉茫然。
“原來你是守著寶山不知如何使用,這東西可有七十二般變化,我教你口訣與行氣路線,你好好記著。”
磨石刀已經認餘浪為主,只有餘浪才能操縱磨石刀變形,因此悟空必須先教會餘浪。
餘浪記性好,悟性高,聽悟空說了一遍,便用得圓轉如意了。
磨石棒靠近洞口的時候,餘浪忽然感到本能的危機感,頓住了手上的動作。
悟空大喝一聲:“進去!”
餘浪被震得頭暈目眩,不由自主地將磨石棒遞了進去。
一瞬之間餘浪感到天旋地轉,眼前一片漆黑,等到視力恢復時,竟發現自己被壓在了番天印之下。
悟空痛快地活動了一番手腳,笑道:“憑咱倆的本事決計不可能破開這番天印,只有委屈你替我受這份罪了。”
“本來這番天印中的烏鐵棍乃是罩門所在,只要有人拔得出烏鐵棍,拔出烏鐵棍的那人就會與被鎮壓之人交換位置。可我當年遇到個很厲害的年輕人,他拔出了烏鐵棍竟以不知什麼手段避免了換位。沒想到今日因果迴圈,卻有你這傻小子把烏鐵棍送了回來,也還回了我遲到二十年的自由。”悟空這番話說得心安理得,似乎絲毫不為陷害了餘浪而感到歉疚。
“當年取走這烏鐵棍的人叫作餘家傲,與你同姓,你可認識?”
餘浪目光中盡是怒氣:“那是我爹。”
“哈哈,那可真是因果迴圈報應不爽,就當是父債子償吧,委屈你了。”
“悟空前輩!麻煩你救我出去!我還有許多緊要的事情要做,決不能困死在此處!”
悟空冷然一笑:“要是有本事出去我早就自己出去了,你慢慢熬吧,等到下一位有緣人拔出烏鐵棍,你不就重得自由了麼。”
“沒想到你竟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君子,我可從沒說過自己是君子,我是個胡人,而且是個非常討厭唐人的胡人!”最後幾個字悟空說得咬牙切齒,隨後一個瞬移離開了此地,片刻也不耽擱。
胡人離開大漠,第一個要對付的就是當年陳玄奘的後人,據說此人如今是洗月書院的院長——陳無寧。
四圍重歸靜默,只有一成不變的風沙聲。餘浪心頭滿是絕望,自己心心念念想著這三年之約,沒想到是做了替罪羔羊,把自己送入這絕境之中。他沒有悟空永生不死的軀體,也只是**凡胎,即使如今修為晉入了無相初境,一兩個月不吃不喝也是要死的。
番天印下餘浪動彈不得,甚至連內息也無法排程,只能痛苦地捶打地面發洩心頭的憤懣。餘浪對人從不缺戒備之心,這次卻被悟空這個名字給騙了,這不是神話世界,這個悟空也不是那個戰天鬥地的齊天大聖,只是一個因為某種特殊原因得到了永恆壽命的胡人。
情緒發洩完了,餘浪重歸冷靜,他相信一切事情都是有解決之道的,悟空找不到不代表餘浪找不到,他開始變著花樣試探番天印的機制,力圖找到解決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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