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黑衣人暗衛早將楚凌寒回宮的訊息稟告給了楚子珩。聞言,楚子珩便突然心慌意亂。他想了想便派黑衣人暗衛先秘密潛回王府,自己則前去找皇后商量此事。
彼時,皇帝楚昊天卻仍被禁行在昭和宮。這幾日,他都不曾出去過,侍衛們依舊死死地守在宮外。
皇后一身華麗的鳳袍走進宮內的時候,楚昊天正煩躁的在殿內來回的踱著步子,憂心不已。
瞧見皇后進來,他瞥了她一眼,無奈的嘆了口氣。誰知皇后瞧見他這般煩燥的模樣,卻洋溢著笑臉。走過去行了個禮,便溫柔道:“臣妾參見皇上。”
“起來吧。”楚昊天揮了揮手。瞧著皇后溫柔的笑臉,接著便詢問道:“如今朕身體已好。皇后是不是該放朕出去了?”
“父皇真的如此想出去?”人未到,聲先聞。還未等皇后答話,一聲響亮醇厚的聲音便自遠處傳了過來。楚昊天愣了愣,便覺得這聲音如此熟悉。
正在暗暗猜想,楚子珩便從門外走了進來。他走到楚昊天眼前,行了個禮。然而楚昊天卻根本沒有在意這些。
他瞧著楚子珩,滿臉疑惑。聲音裡卻暗含著質問:“你剛才所說的話,究竟是何意?”
“兒臣剛剛說的。父皇若是想要出去,只要答應兒臣一個小小的條件便好。”楚子珩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靠近楚昊天,小聲地說道。
然而楚昊天對楚子珩所說的條件非常疑惑。他一時沒猜出來便也只好問他:“什麼條件?”
楚子珩微微一笑,便負手背過身去。開門見山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只要父皇你將傳國玉璽交給我,我便放你出去。如何?”
“你……你想謀權篡位?”楚昊天不自覺的後退一步,他指著楚子珩,說話顯然都有些結巴。
他怎麼就想不到,他千防萬防,卻最終還是忽略了身邊人。楚子珩有此野心,他早該知道的。悔只悔他明白的太晚。
聞言,楚子珩卻只是轉過身來,走到楚昊天身邊,痞痞的笑道:“父皇,這話你就說的不對了。兒臣我身為太子,是遲早要繼承皇位的。”
“如今,兒臣瞧著父皇忙於國事,累的一身病痛。這才想要為父皇分擔分擔,又何來謀權篡位之說?”
楚子珩說的有理有據,竟讓楚昊天一時無法反駁。他真後悔,自己當時怎麼就將儲君之位交給這樣一個狼子野心的東西?他怎麼對得起國家和百姓?
皇后瞧著楚昊天不說話,自己便開口了。她悠悠的說著,彷彿此事就與自己無關一般。
“皇上,如今,臣妾還是實話告訴你吧。這昭和宮內外都是我們的人。你是逃不出去的。”
“所以還是聽臣妾的一句勸,交出傳國玉璽。也免的大家都撕破臉,也不好看是吧?”
“你們……”楚昊天聞言,竟被氣的有絲髮抖。他萬萬想不到,他最寵愛的皇后竟和自己的兒子聯合起來,逼他交出皇位。
“你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朕無論如何都不會交的。”楚昊天轉過頭,憤憤的說道。
皇后聞言,怒火剛要爆發,卻被楚子珩及時用眼神勸住。他走到楚昊天跟前,從衣袖中掏出一包粉末,遞給楚昊天。楚昊天將信將疑的接過,拆開,白色的粉末便映入眼簾。
然而此時,楚子珩卻適時出聲提醒道:“想必父皇不會不認識此物吧?”不知不覺,楚子珩的笑容中卻帶了一絲邪惡。
此物楚昊天當然識的。這可不就是江湖上傳言含有劇毒無解的“落情花”嗎?若是中此毒者,定不久於世,且無藥可救。
“你怎麼會有此藥?”楚昊天滿臉詫異,不可置信的問出聲。
他早已下令,禁止含有劇毒的“落情花”“情之蠱”流入國內。只是想不到如今這種藥竟然會出現在皇宮。
然而楚子珩並沒有打算回答他的話。他轉頭,自顧自的說道:“父皇,如今你是不是該擔心擔心你自己?至於藥是何處得來的,這個你自是不必知道。”
“你的意思是說……”楚昊天不可置信的出聲。他似乎像明白了什麼似的,一臉震驚。難道說……
然而這次,楚子珩卻沒有掩飾。反而是大方的承認:“沒錯。所以父皇,你還是考慮考慮兒臣的建議。若是父皇想好了,派人告訴兒臣便是。”
“兒臣先行告退。”楚子珩微笑著,行了個禮,便帶著皇后退下了。只留下楚昊天滿臉無奈的坐在桌邊,手中的青花瓷杯似乎要被捏碎般。
然而此時,冷奕將打聽到的訊息全部告訴給了楚凌寒。然而皇上中毒的事情他並沒有打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