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川快鬥頗為不捨的輕揮著手:“下次再見,葉子小姐。”
“下次見,石川君。”
葉子微笑著欠身回道。
在春源朔邁步途徑的時候,葉子眉眼柔和的看了他一眼,輕聲說道:“客人所推薦的方法,葉子也會一一去嘗試一番。”
春源朔暫緩了步伐,扭頭看了眼門扉旁跪坐的少女,和服下婀娜的身姿緊貼在紙門畫廊裡的櫻花樹旁。
此時宛如畫中一般,身著盛裝,亭亭玉立於如霞似錦般絢爛的櫻花林前,朱唇皓齒,嬌面如花,頷首垂眸之下,白色素錦和服與脖頸後背的那一抹雪白糅合在一起,展現著那無法排解的哀傷與幽怨...
不知何時,他的腦海中突然蹦出這麼一副畫面,似是又回想起葉子彈奏的第一首三味線曲子。
“滄海桑田也一起痴候不悔吧,再度一起送別夏季的離去吧...”
“誰明何故,我心如此寂寞孤苦,縱使不解其中緣由...”
思緒逐漸向遠方散去,當回過神來之時,也才不過須臾。
春源朔凝神,再次看了眼葉子,周邊種種櫻花林的幻象消失,那一抹哀傷、幽怨也被面目溫柔所替代。
果然是喝多了啊。
他深吐一口氣,輕揉了揉臉頰,緩解一下暈沉。
“我知道了。”
春源朔朝葉子點點頭,便跟在島岐信長身後,邁步穿過紙拉門,走出了弁財天。
結完賬後,在吧檯處島村駒子的溫切目光注視下,三人離開了這家店。
走進四丁目的街道,溼冷的海風,從閃著七彩燈光的彩虹橋下的墨色東京灣升起,迎面吹拂而來。
石川快鬥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但卻難掩臉上的興奮和不捨:“桜雪小姐還真是可愛啊,特別是那腰那腿,更是...”
他不禁輕嘖了幾聲。
“我看你不是挺喜歡那個穿和服的葉子小姐嗎?”島岐信長說。
“都有,都有。”石川快鬥嘿嘿一笑,一臉男人都懂的表情:“葉子適合賢內助,桜雪適合做情人,我都想要。”
“還真是一個大膽的想法。”
島岐信長一手直接攬著旁邊的春源朔,一臉鄙夷的看著石川快鬥:“春源可不要學這傢伙,我們倆冰清玉潔,是要立志當一個亞薩西(溫柔)的專一男人。”
春源朔擺了擺手:“你們說歸說,可別扯上我。”
“怎麼,春源你這傢伙也變的和快鬥一樣是一丘之貉?”
“信長,這又不是什麼壞事,哪個男人不想左擁右抱一個啊。”石川快鬥竭力反駁道。
“快鬥。”島岐信長拍了拍石川快斗的肩膀,語重心長的對他說道:“小心,柴刀警告啊!”
石川快鬥下意識縮了縮肩膀。
“快鬥小心。”
春源朔笑了笑,也跟著嚇唬道。
“誒誒誒。”石川快鬥感覺推了推手,看了眼四周:“等會兒不是要通宵嗎?說柴刀多掃興啊。”
“別怕。”島岐信長又攬上石川快斗的肩膀,似笑非笑的說道:“只要你膽子大,柴刀都不是問題。”
“厲害厲害。”
石川快鬥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走吧,走吧,等會兒別吹風感冒了。”
春源朔緊了緊衣領,出聲打斷了這兩人的插科打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