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若是坦坦蕩蕩的,也不用怕祁斐然監聽。
只是那監聽裝備安在她的身上,那手環,就讓她感覺到彷彿時時刻刻都有一雙眼睛在盯著她一樣。
她知道祁斐然對程雋有敵意,可她不想離程雋遠一點。
她知道祁斐然的車一直在後面緩緩地跟著她。
可是她不曾回頭上車,而祁斐然也不曾開口讓她上車。
…………
回到家,裴音就病倒了。
當天晚上,發燒發到三十九點三度。
剛回來的時候還好,她還泡了個熱水澡驅寒。
可誰睡到半夜就燒了起來,整個人跟在火爐上烤一樣。
祁斐然半夜十二點讓梁錦墨過來給裴音打點滴。
梁錦墨:“……”
他說:“我是醫生,但是也得望聞問切看檢查報告,她什麼病什麼原因我都不知道,我就給她打針?”
“受寒,感冒發燒,三十九度三,我剛量了。”
祁斐然的聲音平靜和緩。
梁錦墨本來想要叫助理跑一趟,但是想了想,從抽屜裡拿出來一份檢驗報告單,拿著醫藥箱出去了。
祁斐然說的沒錯。
裴音的確是感冒發燒。
額頭燙手,臉頰上也是一片不正常的潮紅,難受的嚶嚀,在梁錦墨把針頭扎入她手背面板的時候,才蹙了蹙眉,睜開了眼睛。
祁斐然按著她的手。
“別動,錦墨在給你扎針。”
裴音眼前的人像有些晃,鼻塞的厲害。
梁錦墨將吊瓶掛在架子上,調了一下流速,朝著祁斐然打了個手勢。
祁斐然轉頭又看了裴音一眼,才跟了出去。
他看見梁錦墨手裡拿著的一份檔案,朝著他伸了伸手,“到書房來吧。”
到了書房,梁錦墨也把檔案內的鑑定報告抽了出來。
“鑑定報告已經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