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音覺得當務之急,還是把事情搞清楚再說。
她剛想要把手從趴在病床上哭的慘兮兮的少年手裡抽出來,病房門就再度被推開了。
“推遲了半個小時會議,應該夠……”
陸科口中的話戛然停下。
越過面前老闆的肩膀,可以看見此時病房裡面的情景……一個長相漂亮的少年伏在太太腿上,緊緊握著太太的手,還哭的肝腸寸斷的。
額……
這是撞破了。
祁斐然清冷的目光,淡淡的落在了裴音和少年交握的手上,掀了掀眼簾,正對上裴音的眼睛。
裴音被看的頓時有點心虛。
她嘻嘻的笑了一下,把手從面前少年手裡抽了出來,“這是來看我的朋友。”
說完這句話她就有點愣怔,為什麼要跟他解釋?
“朋友?”
兩個聲音幾乎異口同聲。
一聲出自祁斐然。
另外一道,出自站在門口的黑衣少年。
黑衣少年冷笑了一聲,徑直走過來,一把拉過趴在地上的人,“走了。”
“可是,音音姐她受傷了……”
“她受傷了跟你有什麼關係!你他媽沒看見她老公來了?”
陸北連忙跟了出去,順便把門給帶上了。
病房裡,又只剩下了兩人。
祁斐然朝著她一步一步的走過來。
男人身上的氣壓很盛,每近一步,都好似是踩在裴音的心臟上,猛地顫一下。
在祁斐然走到床邊的時候,裴音已經抱著腿蜷縮到另一邊的床沿了,滿臉都是寫著驚懼的抗拒。
祁斐然覺得可笑。
這個女人哪一次見了他不是直接扭著腰想貼在他身上的,像是這麼抗拒恨不得隔著三米的安全距離真是少見。
裴音:“你……你不是想打人吧?那兩個真只是來探病的。”
祁斐然低頭,唇角溢位一抹輕笑。
“探病?”
“就……就是啊。”裴音明顯有點底氣不足。
他伸手扣住裴音的下巴,讓她仰頭對視他的視線。
“你忘了,我告訴你,那個白衣服的叫蘇希,黑衣服的叫蘇照,他們是雙胞胎兄弟……”
裴音頓時明白了。
怪不得看那兩個少年眉宇間有些相似,都是好看的。
“他們是我的朋友,還是兩個小孩嘛……”她直接打掉了祁斐然的手,摸著床頭櫃的水杯喝了一口水。
“……你養的情夫中,最喜歡的兩個。”
“噗!”
裴音嘴裡的水全噴了出來,噴了祁斐然一臉,“情情……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