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食的結果,是精美的宮廷御膳變成了流食,幾個粗壯的囚犯用漏斗強行給他灌服,以保證他的營養和充沛的體力,如此這般折騰了三天,楊浩放棄了絕食,已經對不起自己的面子了,就不要對不起自己的胃了。既然面對強*奸時,不能抗拒,那就好好享受吧!
楊浩採取了另一種報復的方式,他開始主動的配合,直到對方骨軟筋酥,在戰慄顫抖中忘形地呻吟,在他的反擊下頻頻失守,最後軟綿綿地伏在他的身上,哪怕歇息了大半個時辰,離開他的身體時亡雙結實有力的大腿都在突突地打顫。
一夜,一夜,又一夜,楊浩的日子就在這種屈辱和極樂中度過。
每晚,都會有一個狐仙般的嫵媚麗人,帶著如度如蘭的芬芳來到他的身邊,在一番欲仙欲死的纏綿之後再悄然離開”
時間好象過去很久了,才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那些天的腥風血雨在普通的上京百姓記憶中已經開始淡化,人得往前看,日子得往後過,誰會一直記著過去呢?
上京城在皇后娘娘的治理下。重又變得秩序井然、蛟個衣舊。上流人物之間的明爭暗鬥。他們才不放在,上。久病的皇上身子已然大好了,時常在寢宮院落和御花院中散步,前幾天還嘗試著引弓放箭,射下一隻鳥兒來。
聽說,娘娘舉賢任能,不問出身,選拔了許多並非王室宗親的能臣幹吏委為流官,統治那些造反失敗的皇室宗親家族的領地和子民,朝廷比以前更牢不可破,遠在天邊的慶王永遠也不可能再殺回上京來了。
百姓們為這一個個喜訊而歡欣雀躍,他們只想過過太平日子而已,這些訊息對他們來說,當然是最好的訊息。
月華殿中,蕭綽一襲白衣如雪。
花枝草蔓眼中開,小白長紅越女腮。
靈秀而嫵媚的容顏,如玉般剔透的白嫩肌膚,一雙眸子像蒙上了一層水霧的寶石般瑩潤動人,與月餘之前的她比起來,那時的她就像一朵嬌豔卻少了些活力的鮮花。
而現在的她,就像一朵鮮花的花瓣上流動的晶瑩的晨露,似乎無上的權力把她滋潤灌溉的更加成熟嫵媚、更加風情萬種,一顰一笑,都有一種沁入骨髓的柔媚。
一個白鬚白眉的老者坐在她對面,三根手指輕輕搭在她的皓腕上,凝神半晌,老者忽地雙眉一挑。收回手指,欣然起身,拱手道:“恭喜娘娘、賀喜娘娘。”
“哦?本宮喜從何來?”
老者滿面春風地道:“娘娘有喜了,而且懷的是一位龍子。”
蕭綽攸地一下站了起來,顫聲道:“當真?”
老者矜持地一笑,傲然道:“若是尋常的醫士,當須四個月以上時,才能從脈象上看出是男是女;老臣雖不敢自誇杏林國手,不過有孕月餘。這男女脈象的細微差異。卻還是能探得出來的,老臣一生行醫,但凡為人切脈,還從未失誤過,”
“好,好,好。”蕭綽又驚又喜,連忙道:“來再,取明珠一解,重賞黃院正。
“哎呀,老臣惶恐,多謝娘娘賞賜。”
那老御醫忙不迭施禮道謝。又囑咐道:“娘娘初懷龍子,當保重鳳體,戒嗔戒怒,怡身養性,老臣與諸位醫士計議之後,當擬一個食補單子上來,以保龍胎。”
“好,有勞黃院正了。”
蕭綽欣喜萬分,待那黃院正退下,身邊內侍宮女紛紛上前跪拜道喜,蕭綽含笑叫起,眸中的驚喜卻漸漸被一抹暗暗泛動的寒光所取代。
皇帝寢宮,蕭綽默默佇立,大殿中雖然寬敞,可是藥味仍是經久不散,沉睡在龍床上的皇帝臉色蒼白、形銷骨立。沉默半晌,蕭綽忽然一轉身,大步走出了寢室,立於外殿,玉面一寒,沉聲喝道:“這一兩個月來。陛下的身子明明已經大好,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啊?”
侍候在皇帝寢宮的擅治透箭瘡、毒傷的御醫和侍婢、內緣們面面相覷,大氣兒都不敢喘。
自打京師接路生政變,皇后娘娘就加強了皇帝寢宮的安全,所有負責為皇帝診治箭瘡的御醫、負責服侍的內侍、宮人一律固定下來,日夜守在宮中,且不再調入一個新人。還把他們的家人都看管起來做為人質,以防有人效仿弒殺先帝的法子,買通皇帝身邊的內侍行兇。
此後,娘娘又賞賜重金,讓他們對外張揚皇帝身子大好的訊息,他們也都照做了,誰都知道,現在傳出皇上身子大好的訊息,對上京穩定具有多麼重大的作用,他們都是生於斯長於斯的人,就算娘娘沒有許給他們好處。他們也是要不遺餘力地為娘娘造勢的。
可是 ”實際上皇上的身體每況愈下,早就純靠藥物吊著性命,寢宮裡所有的下人都知道,皇上怕是撐不了多久了,很可能連今年冬天都熬不過,這些事每天都來探望皇上的娘娘當然心知肚明,今兒怎麼突然大雷霆了?
遲疑牛晌,寢宮總管勃裡海才小心翼翼地試探道:“娘娘,皇上他“他的本體這兩天一直不舒服”
蕭綽生色俱厲地道:“這兩天?這些日子皇上的身子明明已經大好,都是你們這些不開眼的奴才侍候不周,皇上一時任性,要開三石的弓,你們毒麼就不攔著些?害的皇上用力過巨,繃裂了傷口,以致病情復?”
“吼 …啊”
勃裡海眨巴眨巴眼睛,終於明白了娘娘的意思:現在上京已經穩定下來了,皇上的病情也不能再瞞著了,要不然沒準哪一天皇上猝然駕崩,如何向天下臣民交待?娘娘這是找個由頭把謊圓回來啊。
勃裡海從善如流,立即應聲道:“是是是,奴婢們該死,皇上要試試三石的弓,奴婢怕掃了皇上的興。沒有從中攔著,害得皇上病情復,奴婢該死,奴婢罪該萬死
勃裡海說著便跪下去磕頭如搗蒜,太醫和其他內侍、宮女見狀,紛紛跪下去請罪,蕭綽冷笑一聲道:“你們也知道自己罪該萬死?好,來人吶!”
蕭綽高聲一喝,宮門轟然開啟。兩大隊披甲執銳的宮廷女衛在塔不煙率領下殺氣騰騰地闖了進來,蕭綽鳳目一睜,殺氣凝而不散含而不露,凜然喝道:“將這些奴才盡數處死,一個不留!”
遍地伏屍中,蕭綽獨立其中。陽光斜照如殿,把她的身影拉得長長的,就像一隻母螳螂的刀臂,孤峭、筆直。
雪白瑩潤的小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腹部,她的臉上卻露出了甜蜜柔情的微笑:“兒啊,娘用許多人的性命來保證你的新生,你在娘肚子裡,可要乖乖的喔。現在,娘要去殺了你的親生爹爹,等到他死了。再尋個理由,把這些日子為皇上診病的太醫殺掉,這些上”就再也沒有人能威脅到咱們母子了”
牢房中,楊浩的面罩已經被除下去,站在他面前的,仍是一身女衛打扮的蕭綽。與上次滿臉恨意不同,此刻的她臉上帶著輕輕淺淺的微笑,略視著楊浩時,就像一個柔情如水的女子凝視著她的情郎,看得深知蕭綽為人的楊浩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