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錦沉默了下問道:“父王,若是皇帝要將阿瑛押送回京,咱們也不去救嗎?”
淮王搖頭,說道:“皇帝要認為我們死了,就不會為難阿瑛。可若他知道我們都還活著,阿瑛才真的危險了。你也不要多想了,我相信阿瑛一定會沒事的。”
楚錦怎麼能不多想,他眼中噙著淚水道:“父王,是我害了阿瑛,我對不起她。”
馮鈺就是因為抓不住他,才將所有的怒火發洩在阿瑛身上。若不是他不能現身於人前,他真的寧願受刑的是自己。
“這不是你的錯。好了,你先下去休息吧!”
在眾人面前淮王心再痛也沒表露出來,但避開人他卻是老淚縱橫:“阿瑛自小就怕疼,現在受此酷刑還不知道哭成什麼樣了?”
宗政伯也心疼得不行,他遞了帕子給淮王道:“王爺,別難過了,我相信郡主一定能邁過這個難關的。”
淮王一邊擦眼淚一邊說道:“我現在真的後悔,後悔當日不該丟下她逃出來。若是我在,馮鈺就不會折磨阿瑛了。”
他在,馮鈺只會盯著他。
宗政伯道:“我相信郡主寧願自己受刑,也不願王爺您受刑了。”
越是如此,淮王越是愧疚:“我寧願她不要這麼孝順。你說我當時這麼就豬油蒙了心,被她說動自己逃了呢!”
明明剛開始是打定主意留下的,結果卻被女兒忽悠腦子一抽就跑了,現在他躲在這兒什麼都做不了。
宗政伯說道:“王爺,我們可以在半路設伏將郡主救回來。”
淮王沒同意,現在跟在他們身邊的這些人,每一個都對他們父子忠心耿耿,他不會讓這些人白白去送死。
“王爺,這次郡主逃過一劫,可保不準馮鈺再下毒手。郡主能扛過去一次,下次卻未必會有這麼幸運。”
淮王看向京城的方向,輕聲說道:“皇帝是要見到活的阿瑛,馮鈺不敢對她下死手的。”
宗政伯不知道楚錦是怎麼解毒的,但他知道定與楚瑛有關:“王爺,馮鈺的人手法粗糙郡主能憑藉意志扛過去,但到了京城落入那些人手中,她未必能熬得住啊!”
京城有許多刑訊高手,特別是錦衣衛據說有一百零八種酷刑。只聽就不寒而慄,更別說落在自己身上。
這點淮王倒不擔心,說道:“從洪城到京城,走陸路需要一個多月的時間,阿瑛現在這樣子最少得養一個月才能走遠路。等三四個月以後,皇帝說不住已經駕崩了。太子與漢王有著生死之仇,不可能如他們的意。”
“王爺,你為何篤定他們走陸路不走水路。”
淮王嗤笑說道:“這些人全都是旱鴨子,水路現在水匪橫行,他們怎麼會讓自己陷入險地呢?”
走陸路對他們來說也就慢點,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王爺,那我們可以提前在路上設伏啊!”
淮王看了他一眼,搖頭說道:“孫哲跟程廣平也怕我們秋後算賬,想要置我們於死地,我們只要一路頭就回被發現蹤跡的。”
“那郡主就不管了……”
淮王沉默了下說道:“阿瑛說,她有辦法逃脫的。這孩子從不說大話,她能說這話肯定是有倚仗的。”
宗政伯知道楚瑛有秘密但從不問,有時候知道得多並不是什麼好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