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寶郎道聲:“大哥勿怕,三寶郎在此。”
說罷,從懷中取出寶壺,置於床頭梳妝檯上。口中默唸心訣,“天清清,地靈靈,鬼怪精靈現原形。”
“寶壺”發出一道黃光,盤旋於檀木大床上方,照的樓上如同白晝。寶壺的龍氣透過飛冥夫人赤條條的酮體,將她周身十四正經,奇經八脈投射的一覽無餘。晶瑩的經脈散發著藍瑩瑩的光芒,光芒裡一條雪白的九尾狐,沿著人中“鬼宮”,下行唇下承漿“鬼市”,順“鬼腿”到達兩側手掌中心的“鬼窟”。時緩時急,穿行跳躍,急似白駒過隙,緩如閒庭信步。最後,隱藏於夫人最隱晦的那一抹青蔥下。
原來,九尾狐修煉,她會在大自然之中選擇一塊清幽勝地。建造屬於她自己的宮殿,暗室,臥榻,明堂,會所,以及來去之路。於宮殿登堂入室,對手下的狐眾發號施令。而人體內部和大自然相對應,也有這麼一處類似的區域。但凡時運不濟,或大悲大冤時候,九尾狐就會侵入她所掌握的人體,任意遊走於這片區域,如同她的領地一般。所以,沒有一定的道行,根本不能把她從所謂她的領地裡驅逐出去。
三寶郎問道:“飛冥大哥,你看嫂夫人的正中髮際向上一寸地方,有無一個疤痕?”
鴻飛冥探腰將夫人的額前秀髮理開,赫然發現她的這塊頭皮上,正有一個小姆指甲樣大小的傷疤。這個發現,使他大吃一驚。
“寶先生,你怎麼會知道?”
“九尾狐就是從這個疤痕處,進入到嫂夫人的軀體裡來的。以嫂嫂的五官相格,如果沒有這塊破損之處,她即使恨死你,也不可能侵入的進來。”
鴻飛冥聞所未聞,簡直似乎在聽一部天書那樣驚奇。
三寶郎續道:“人中部位,是人體陰陽之中。陰陽二氣一旦不調,任脈的津液會從鼻孔中自動流溢,俗稱鼻涕水兒,清澈而冰冷。”
鴻飛冥猛然記起,怪不得每次夫妻交合之後,夫人都會說怎麼無緣無故流鼻涕,原來如此。
寶壺裡發出一陣強烈的龍吟之聲,此時放射的黃光變得白熾。龍氣逼得夫人經脈之中的九尾狐無處遁形,急急逃竄到下丹田部位,張口含住自己的尾巴,突突旋轉,化成一個黑色的氣團,又縮身隱藏在飛冥夫人最隱秘的一抹XX下面。形狀恰似一個虎牙森森的餓虎,張口對著XX。
三寶郎用手指指:“飛冥大哥,看到了吧?這裡有張虎口正對,任你金剛之軀,千軍萬馬,也統統被它吞掉,怎能有生還之機?”
三寶郎解下隨身攜帶的羊皮針囊,朝飛冥夫人的臉前一甩道:“怎麼,招了吧?飛冥夫人,不對,此處應該稱你九尾狐才恰切。”
飛冥夫人完全變了她平時說話的聲氣,忽然怒目道:“三寶郎!關你何事?”
三寶郎義正詞嚴:“受我大哥所託,盡我手足之情。”
九尾狐厲聲道:“我呸!那也要看你的能耐。”
三寶郎不再說話,順手抽出一枚銀針,老遠的認準“鬼宮”部位,唰一下就甩了過去,九尾狐無動於衷。三寶郎一看情勢,知它道行之深。二話不說,依次鬼信,鬼壘,鬼心鬼路鬼枕鬼床,及至七針畢。
九尾狐突然聲淚俱下,半說半唱講明她的來歷。她本是祁山胡仙家,俗名就叫做雪飛花。修煉九千八百年,身後生出九尾巴。萬子萬孫滿天下,家大業大賽府衙。三年大旱,少吃穿,來你府衙借米度荒年。鴻飛冥你太絕情,不該偷下暗器要我命。一夜傷我幾百眾,漫山遍野起悲聲。你讓我死來我讓你亡,讓你斷子絕孫哭斷腸。
鴻飛冥聽來夫人這陌生又悽哀的哭訴,既後悔又害怕。饒是堂堂七尺漢子,凜凜軍中戰將,也不禁兩股戰戰,心驚肉跳。一雙虎目哀求似的看向三寶郎。
三寶郎道:“九尾狐,你要什麼條件,才可以離去?”
九尾狐恨恨道:“別怨我狠,別怨我絕,我雪飛花只要他夫妻兩個,不開花來不結果。”
鴻飛冥聽罷仰天長嘆:“好好好,那你休怪我一不做二不休!”說著話,倉啷一聲,拔出腰下的佩劍。
不料,九尾狐咯咯咯一聲長嘯:“鴻飛冥,金城府衙你說了算,你夫人的命,我說了算!”說罷,下面那團黑氣就急速旋轉,顏色由黑變紅,由紅變紫,夫人體內的怪物,似乎一瞬間就變成一頭惡獸,對著夫人嬌嫩的XX又撕又咬。
夫人疼得死去活來,嘴裡嗷嗷叫喚,豆大的汗珠簌簌滾落在,枕巾,床單,遍身如水洗一般。
龍氣照耀之下,鴻飛冥看得真切,無計可施,
三寶郎“噗噗噗”,一連沿路又下了三針。九尾狐那團黑紫“氣符”,就是不退兩腿之間的“鬼藏”之地!
他看看鴻飛冥,徵求似的問道:“大哥,怎麼辦?”
鴻飛冥堂堂金城節度使,赫赫三軍大將,雷霆萬鈞之烈性,哪受得了這種挑釁?將手一擺,斬釘截鐵!
“殺!一切後果有我。”
三寶郎不再猶豫,手腕一抖,銀針化成一道白弧,快速穩準,直直釘向夫人青蔥深處,那一豆嫩紅的鬼藏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