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他要去救他?
“嗡嗡……”
懷裡一陣突然的震動打斷了松田陣平的思緒,他拿出手機,是警視廳同事打來的。
“喂,是松田嗎?我已經查到了你上午拜託我調查的那個人的資料……”
————
天下著小雪,米花町的街邊亮起一排路燈。
一輛黑色的保時捷356a靜靜停靠在6丁目某條路的路邊,也不知停了多久,車上積累了一層薄薄的白雪。
在一牆之隔的地方是一棟別墅,從他們這裡可以看到二層的亮光。
車內收音機開啟著,裡面正在播放新潟縣的新聞。
“今天下午時分,新潟縣水庫遇到不明人士炸彈襲擊,兩位來自東京警視廳的警察成功阻止歹徒,歹徒在逃亡過程中不幸身亡。”
伏特加坐在駕駛座上,手握方向盤老老實實一語不發,他身邊的琴酒在和另一個人通話。
“這麼簡單的回收與滅口任務,竟然要拖這麼久才能完成……”
聽完對方的彙報,琴酒從口袋裡摸出一根菸塞到嘴裡,拿起車裡的點菸器將它點燃,語氣無比冷淡。
“阿佩羅,難道是因為案件牽扯到你的親屬,讓你有了莫名其妙的憐憫?”
“這也不怪我吧?琴酒,是你臨時給我新加了任務。如果沒有這個突發任務,我早在炸彈被盜的第一天就可以解決掉。”
“我永遠不會對背叛者手下留情,你是知道我這點的。”
組織內第一爆破專家語氣無比輕佻。
……
此時的新北之澤村下著比米花町更大的雪。
去新潟縣警察局做完筆錄回來的阿佩羅沒有立刻回到旅館房間,他靠在旅館外的露臺欄杆邊。
這樣的風雪讓阿佩羅想起他的小時候,他因為天生的紅髮被同齡人們排擠,甚至有一次在冰川尚吾的帶領下,一群人把他騙到遠離村子的地方——剝掉他的外套,捆住他的手腳,把他埋在雪地裡做成一個活體雪人,然後推倒在雪中。
兒童的霸凌就是這麼惡劣,有時比成年人更無底線,那時候的他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
因為他的失蹤外加之前就遭遇過欺負,祖母馬上報警,村子裡片警趕到後意識到事情嚴重,立刻叫來那些人問話,企圖問出他的下落。
但是他們說了謊,冰川說他去立原冬美家看書,立原說的確去了,所以他們都沒有見到他。
最後是溪介……他的堂哥救了他。
——他狠狠揍了冰川好幾拳,做了警察根本不能做的事,他成功問出他被埋的地方,堅持和警察一起趕過去,把他從雪裡挖了出來。
他還記得他那時挖得手指尖全破了,但見到他睜開眼看他,他仍然露出燦爛的笑容,替他抹掉了臉上的雪。
那是阿佩羅見過的最美的笑容,他能永遠記得那一幕。
大風裹挾著雪粒吹到臉上,阿佩羅感覺到臉頰一片冰冷,有雪水從他的臉上滑下。
他有多喜歡那個笑容,就有對有多恨他對他的利用與背叛。
親近之人的傷害是最深、最痛、最恨的——背叛者永遠比單純立場相反的人更加可憎。
或許就是因為這和安格斯特拉類似的經歷,琴酒才找他來觀察安格斯特拉以及被他帶來一起任務的手下。
畢竟這瓶和他一樣特別看臉的小苦酒,會是那位先生的……
對面的琴酒冷哼了一聲,直奔他給他的真正任務。
“蘇格蘭威士忌有沒有可疑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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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再立多少章內要寫完某段劇情的flag了【痛苦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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