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人類水下極限憋氣時間是22分鐘,先生,你能做到嗎?”
“事先提醒,這22分鐘是閉著嘴不說話,一旦你張開嘴,你就會嗆到,然後痛苦地在洗手池裡溺水,幾分鐘後就會一命嗚呼。”
“這叫什麼來著……對,水刑,據說美國某些人就喜歡這麼審訊敵人。”
安室透用輕快而溫和的聲音說。
俘虜仍然一聲不吭,他眼睛瞪大到極限,他感覺到水位逐漸升高,死亡一步一步逼近。
接下來是主菜,主菜是最重要的。
安格斯特拉太瘦弱了,每次擁抱他,安室透都會為他消瘦的身體感到心疼,所以主菜肯定要喂他多吃肉,比如營養含量較高的牛肉就不錯,可以為他煎一份最好的牛排……
安室透起身,小刀離開水中,他注視著俘虜受傷的腿,將小刀慢慢刺入那裡——腳踝上的彈孔附近。
更多的血流了出來,傷口被二次傷害的俘虜死死咬牙,更加劇烈的掙扎。
現在才開始感覺到痛了嗎?
安室透笑了起來。
他低頭看著追逐過安格斯特拉的獵手反變成獵物,在他的面前垂死掙扎,笑得開心極了。
“好了,先生。請你不要亂動,我想試試——能不能能用這樣的小刀,去挑出你腳上那顆子彈……”
水超過了俘虜的鼻子,漸漸上湧到了嘴巴。
他對準傷口按下去,熟練向一側割開,就像在處理一塊全生的戰斧牛排。刀鋒碰到了骨頭,他貼著向下,用力一刮——
“!!!”
俘虜控制不住地張大嘴巴,可他發出的不是呼喊,水迫不及待地衝入他的口中。
安室透冷眼看了一會兒,才抓住他的頭髮,把他的腦袋拽出水中。
主菜之後是點心,安格斯特拉很喜歡甜品,他必須好好準備……做個巴黎很流行的車輪泡芙,中間放開心果醬,味道必須甜,就像小上司對他的笑容那樣甜蜜。
“先生。”他微笑著,“現在您願意說了嗎?”
俘虜連連咳嗽著,臉上分不出是水,還是他嗆出來的眼淚和鼻涕。
“我……咳咳……只是聽耳機裡的指揮——他說……咳……他說你們往最左邊去了!!”
“他是誰?”
安室透耐心得像是教導小朋友說出1+1等於幾的幼兒園老師。
“他姓……他姓馬丹!他出了一大筆錢,讓我們活捉那個瞎掉一隻眼睛的小鬼!”
安室透佩戴的通訊耳機裡傳來朗姆的聲音:“可以了,安室君。”
“……好的。”
安室透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他直接鬆開手,讓手裡的腦袋重新墜落到洗手池的水中。
他看都不看那裡一眼,轉身看向戴吉利。
——這個曾經企圖燒死他的代號成員,已經被徹底嚇傻了。
安室透不討厭他,正是戴吉利炸了他的房子,才讓他有機會和小上司同住一個屋簷下,這樣一看,他還得感謝他才對。
於是他客客氣氣地發出邀請:“戴吉利先生,如果有空,你願意陪我去喝一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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