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白夜點開郵箱,檢視裡面的新郵件。
【我會讓戴吉利去接你,他會送你到臨時住處。下午五點帶你的手下到我這裡來一次,我有事情交代你。——rum】
【我在1號停車場。——daiquiri】
朗姆的郵件是他昨晚登機後不久發的,戴吉利的郵件是10分鐘前。
【知道了。——anstura】
境白夜給朗姆發去回覆,扭頭看向安室透。
巴黎十月比東京冷,在出發前他就提醒安室透多穿一點以免著涼,這個聽話的下手立刻就換上了一件薄毛衣。
見安室透在原地左看右看,境白夜不免有些奇怪:“怎麼了?”
“這是我第一次……咳,出國。”安室透有點不好意思。
境白夜多少理解他的心情,戴高樂機場是歐洲最主要的的航空樞紐之一,來來往往的人群說著來自世界各地的語言,膚色髮色也是各種各樣。
在連基礎語言都陌生的環境下,人會本能地感到不安。
“沒事,我會陪著你。”境白夜安慰道,“這次只是意外情況,正常情況下,組織不會讓外語不行的成員去其他國家。”
不是擔心他們語言不通無法生活,是擔心他們無法交流給任務拖後腿。
安室透點了點頭,他朝出口處看了一眼:“我們是自己坐車,還是……?”
“戴吉利會來接我們。”境白夜收回手機。
安室透一愣。
境白夜把他的反應盡收眼底,他清楚記得這個手下過去的遭遇,因為這裡人多,他沒有摸安室透的腦袋,只是在他手背上輕輕拍了拍,以示安撫。
“莪不會讓他打擾你的。”
兩人一前一後來到1號停車場,境白夜根據系統地圖的指示,很快就找到了戴吉利的車。
數月不見,這個靠父親關係才勉強得到代號的成員沒有任何變化,依然是畏畏縮縮又故作強悍的模樣,哪怕是不善識人的境白夜都可以一眼看穿他的為人。
在看到他們時,戴吉利瞳孔一縮,原本就眯眯眼的他這下眼睛就更看不到了。
境白夜對他這樣的態度不奇怪。
他害怕自己正常,畢竟自己過去在巴黎訓練場教訓過他,在審訊弄死不少dgse特工後讓他幫忙掃尾,之後又盜刷了他那麼多錢,可是……
“戴吉利,我給你寄的禮物,你收到了嗎?”境白夜上前問道。
“……禮物?”戴吉利表情迷茫。
“就是那個人工鑽石。”他一頓,好心補充:“用琴費士骨灰做的,很漂亮,希望你能喜歡。”
骨灰鑽石製作流程是3個月,他五月送過去,八月才做好,因為不確定安室透需要多久才能徹底康復,他就讓蘇格蘭把東西直接寄到法國。
他想要透過這個禮物,彌補一下自己對戴吉利造成的心理創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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