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搭檔這幅樣子,他感到無語又無奈,手拉著毯子,嘴巴蒙在下面小聲嘟囔。
他不會因為這位新搭檔拒絕他的好意而惱怒,也不會去逼問他為什麼不願意的理由,他會尊重他人的選擇。
……只是他的心裡,有一點點失落。
“到巴黎後,我會花一週的時間,帶你熟悉一下那裡的環境……”金髮混血的男人鬆了口氣,“你……嗯,想去凡爾賽宮和盧浮宮參觀嗎?”
“好啊。”他開心應道,“我們一起去!”
金髮男人臉上慢慢綻開一個微笑。
從舷窗透進光亮,落在那頭好看的金髮上,飛機內一下子變得特別安靜。
“現在好好睡一覺……如果你暈機就告訴我,我給你拿藥。”
他低低地應了一聲,閉上雙眼。
舷窗外,夜色濃郁。
……
境白夜猛地睜開眼睛。
過去的夢境瞬間支離破碎,消失得乾乾淨淨。毯子從他身上滑落,被隔壁伸過來的一隻手及時抓住,小心翼翼地蓋回去。
他摘下眼罩,順著那隻手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人。
舷窗外照進來的是明媚的陽光,境白夜一下子就看清了身邊的人的長相。
“格雷,你昨晚睡得還好嗎?”安室透關心地問。
“……還好。”
境白夜揉了揉脖子,十幾個小時的飛機或許會讓普通人腰疼腿腫,對他卻沒什麼影響。
他看向外面,飛機已經在降落了。
……
巴黎,法國首都和最大城市。
土生土長的法國人以巴黎自豪,沒來過的人誇讚她是浪漫之都心生嚮往,來過的遊客不少會抱怨髒亂差,並對警方抓不完的小偷騙子感到失望。
從東京飛到巴黎需要十幾個小時,考慮到巴黎晚上治安不太好,境白夜選擇東京晚上的航班,這樣他們能在早上到達。
蘇格蘭送他們去機場,飛機在晚上9點40分起飛,飛了16個小時,抵達戴高樂國際機場。
安室透主動接過所有的行李,兩人一起朝外走去,境白夜摸出手機,重新開機。
巴黎今天天氣不錯,透過機場的玻璃幕牆,可以看見外面的清朗天氣,但這種暖洋洋的陽光曬在人皮面具上很不舒服。
境白夜知道自己之前在法國鬧得很大,同時他不確定是否真的把所有資料清理乾淨了,為以防萬一,他借用了一個身材相近的底層成員的身份,以他的名義購買機票,並以他的相貌登上飛機。
他本人不怕有一堆特工、軍警在機場候著他,但有無辜的普通人和安室透在,他不希望他任務剛開始就遇到這樣的大麻煩。
……幸好他擔心的事沒有發生,系統地圖上是一片密密麻麻的白點以及兩個象徵隊友的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