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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外,在琴酒不耐煩地抽完第三根菸後,貝爾摩德終於出來了。
“你太慢了。”他冷漠道。
“和孩子敘敘舊而已,我可是一年多沒有見過他了。琴酒,你不會連這點耐心都沒有吧?”貝爾摩德拉開後車門上來。
琴酒當沒聽見這句話,他一向對這種親情遊戲嗤之以鼻。
他合上放在腿上的膝上型電腦,剛才他透過智慧隱形眼鏡的直播,看到了貝爾摩德威脅安室透,那個和法國臥底相貌類似的男人為不拖累上司,主動撞上針頭企圖自殺的全過程。
瘋狂,可足夠忠誠——琴酒對安室透終於摘掉有色眼鏡,那種因為長得和臥底像而產生的厭惡感,已經完全消失了。
同時他有點佩服那個小鬼,到底是怎麼在短短的時間裡培養出這樣的忠犬。
琴酒點上第四根菸,招呼旁邊的伏特加趕緊離開。
黑色保時捷356a低調地融入夜色之中,朝米花君悅酒店開去。
貝爾摩德注視著窗外的夜景,手裡把玩著一個漂亮的禮盒,這是安格斯特拉剛才送給她的。
她想到剛才聊天時,安格斯特拉提到他拜託庫拉索送他來醫院。
因為不到十八歲,他沒法考日本的駕駛證,大部分時候只能靠別人接送或是搭乘公交車。不過組織很多工是在交警已經撤回去休息的晚上進行,讓安格斯特拉獨自開車其實沒有問題。
而且boss說,安格斯特拉會長期留在日本,看樣子她該考慮給他買輛車。
她平時開的是蘭博基尼,安格斯特拉對機械非常擅長,再加上這是他的第一輛跑車,得給他買一輛效能更好、外形也得更漂亮的。
貝爾摩德琢磨著新禮物,坐在前面的琴酒接到了電話。
車內一靜,只有琴酒的說話聲響起。
貝爾摩德微微挑眉,她在美國期間就感受過琴酒的忙碌,沒想到來日本後竟然更忙了。
她聽著琴酒寥寥幾句就結束通話,饒有興致地問:“又有什麼事了?”
琴酒可以來接她,並在醫院停車場等了近半個小時,證明他手上以及日本地區近期沒有重要的任務,這是一次突發狀況……或許是某些廢物又惹事了?
“橫濱那邊有個底層成員跟他同學去搶了銀行。”
不涉及什麼重要機密,琴酒直接說了出來,他透過車內後視鏡掃了貝爾摩德一眼。
“那傢伙是個廢物,訓練場成績一般,近期只出過一次任務。”
貝爾摩德不是遲鈍的人,見琴酒看著自己,明白了什麼:“是安格斯特拉給的?”
這是組織的一個傳統,如果底層成員有問題要被清理掉,要麼是琴酒去,要麼是曾經委派過這個人任務的代號成員去。
“哼……”琴酒嗤笑一聲,“那傢伙長得比普通人好一點。”
貝爾摩德瞬間懂了。
半小時前在醫院,她本來想要不要扇安室透幾個巴掌、讓她的威脅更有利一點,但考慮到安格斯特拉的喜好,最終她放棄了,手掌下挪去折騰他脖子。
“那我替他去吧。”貝爾摩德理了理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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