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一大早就被叫去別墅的前臥底毫不在意,他開啟車窗,讓車內的煙味散掉,“安室怎麼樣?”
早在訓練場時,弗裡德曼就挺看好蘇格蘭和安室透,否則他也不會在安室透的公寓被戴吉利被炸後,向境白夜提議收留他。
“可能要養很久。”境白夜一邊拉安全帶一邊嘆氣,“他是為保護我受傷的,我得好好照顧他。”
弗裡德曼早就知道米花市政大樓的爆炸案,今天一上午新聞全在放這個。
他不奇怪身邊這個未成年成員這麼說,在過去他們相處時,他就看出他很重視感情——在意監護人,在乎朋友和身邊的其他人。
功成身退、目前待在後勤平安養老的前臥底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好的。
那位先生有句話說的很對——有情有義總比狼心狗肺強,前者是有軟肋的人,後者是一頭怎麼也養不熟、隨時會噬主造成更大危害的野獸。
“你明面上的身份可是退役美軍,去警視廳會有麻煩嗎?”境白夜忽然問了一句。
上午弗裡德曼去別墅應對那群警察,被問了很多問題。
“不麻煩,可能更方便。”弗裡德曼輕描淡寫地說。
境白夜想起了組織裡另一位退役美軍,曼哈頓在居民區經營一家軍事用品店,正大光明地販賣美軍淘汰裝備。
他都平安開店好幾年,弗裡德曼這次是作為爆炸案“受害者”去警視廳,的確問題不大。
“你打算怎麼處置這次的炸彈犯?”弗裡德曼問道。
提到炸彈犯,境白夜臉色陰沉下去。
上午他從到訪別墅的警察那裡知道了這次爆炸案最大的嫌疑人,不是警察找到的,是工藤優作推理出的森谷帝二——這些被害建築的設計者。
他是一位日本著名的建築設計師,同時是東都大學建築系教授,上次他去他家喝下午茶,從那棟豪宅就判斷出他身價不低。
這是一個財產足以彌補他所有經濟損失的有錢犯人。
如果安室透沒有受這麼重的傷、他只有本就不喜歡的別墅庭院被炸了,他考慮給他留個全屍。
而現在……
“我想和安室一起看煙花。”境白夜輕聲說。
透過昨晚的爆炸,他確定安室透和潘諾不一樣,他可以完全區分開他們了。
之前煙花大會上他為這個理由拒絕了安室透同行,這次他想補償回來。
正好安室透病房視野不錯,可以看到很遠的地方,他不起床也能欣賞到美麗的煙花。
就是不知道用骨灰做成的煙花好不好看……如果不好看,就再買點其他煙花,或是等安室身體好了,帶他去看更盛大的煙花表演。
弗裡德曼隱約猜到了這煙花不一般,他挑了下眉。
“我下午和晚上有事,沒辦法幫你一把……如果你要追蹤炸彈犯,我可以給你推薦一個人。”
“誰?”
“赫雷斯。”
弗裡德曼露出微妙的笑容:“有個境組本家的人在昨晚的爆炸中喪生,他作為關東地區分組組長,得處理這件事。”
“……”
三重……不,準四重臥底,怎麼哪裡都有你的任務啊?
70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