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衣服……松田的衣服,到底是怎麼到安格斯特拉身上的?
他一邊回答著淚痣醫生一些關於他身體的問題,一邊分神去看諸伏景光,發小果然也注意到了衣著問題。
只見先他一步得到代號的發小拉過安格斯特拉:“你裡面衣服怎麼溼掉了?”
他伸手捏住小惡魔裡面那件上衣的衣襬檢查,“沾了這麼多草屑……安全屋旁邊沒有這樣的草坪,你是在哪裡摔倒的?”
降谷零:“……”
為什麼你要關心這個啊?!
“我坐公交回去的路上正好經過了別墅,發現裡面被炸了……”
“那裡炸了?!”
聽到這話的諸伏景光一驚,立刻打量起安格斯特拉的身體,判斷他有沒有受傷。
昨天下午搭乘電車遇到鐵軌上的炸彈,晚上看電影遇到大樓裡的炸彈,今天早上路過自己的新別墅,裡面竟然還有炸彈……整整三連炸,安格斯特拉這是什麼運氣?
“只是後院被炸了,前面的花園和房子沒事,我也沒事。在我回別墅時,有兩個警察進來了,他們替我拆掉了庭院裡的其他炸彈,這件衣服就是其中那位男警官給我的。”
諸伏景光這時才注意到這件西裝似乎有點眼熟,接著他看到安格斯特拉從外套口袋裡摸出一張名片,遞給他。
【警視廳警備部警備第一課機動隊爆炸物處理班巡查部長松田陣平】
看到這眼熟的名字,諸伏景光差點捏皺了這張名片。
“弗裡德曼在下面等我,等會兒我得去警視廳做筆錄。”安格斯特拉低頭摸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蘇格蘭,你就不用去了,你在這裡陪安室就好。”
“……”
諸伏景光沉默。
……他該感謝安格斯特拉沒讓他回老東家嗎?
在場全是組織相關人員,護士早就把門關上,他手握名片直接就問了:“就這樣去警視廳沒關係嗎?組織那邊……”
“沒事,我九歲時就因為食人魔案進過fbi地方分局。”
安格斯特拉一頓,補充一句,“你不用這麼緊張,一些組織成員的確會為任務以外的事情和警方打交道,忘記組織的身份,把自己當個普通人去應對就行。”
聽著這句話,諸伏景光看了眼手上的名片,在心裡苦笑。
理論上,他知道臥底有時順其自然更好,太拘謹反而容易引起注意,可是……
松田和班長都在警視廳,他怎麼可以隨便過去?
安格斯特拉這個氣場太可怕了,偶遇他哥哥兩次(其中一次沒見到面),聽zero說他在圖書館見過查案的班長,現在又見到了松田、還被他暫時送了衣服……
……但凡安格斯特拉有琴酒十分之一多疑,他們臥底身份就不保了。
“去那裡時小心點。”諸伏景光只能這麼說。
其實他有很多問題想問,比如關於松田他對他了解多少,可這裡除了安格斯特拉,還有兩個組織內的醫護人員,隨便問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我會的。”
安格斯特拉說完再次走到降谷零身邊,醫生退開到一邊,不打擾他們說話。
“安室,我得去警視廳一次,你在這裡好好休息。”
安室透擔心地看著他那件溼衣服:“你為什麼不在安全屋換好衣服再來?”
“我在別墅耽擱太久了。想到你在醫院隨時會醒,就沒來得及換衣服,拿好你的行李就出來了。”安格斯特拉對他笑了笑,“我做完筆錄、處理一下垃圾就回來,今晚我會陪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