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返回公寓去計算財產損失,境白夜讓他在回來路上順便買點生活必需品和換洗衣物。不知道他會在安全屋住多久,這些東西買著總不會錯的,等他找到新住所後也能帶過去繼續用。
在安室透離開後,境白夜坐在沙發上刷手機,綠川辛走過來坐到他身邊。
“怎麼了?”他一抬頭就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想問點事情,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訴我。”綠川辛的聲音很溫和,是一種小心翼翼的商量口氣。
“有話就問。”境白夜對自己在組織其他人心裡的形象感到迷惑,為什麼一個兩個都這麼怕他,“如果涉及組織機密,我是不會說的,畢竟你現在的身份還不夠。”
對一些不重要的訊息,他無所謂透露給其他人知道,但他也清楚,某些事情是不該告訴他們的。拿弗裡德曼的事情舉例,他只會讓他們知道他曾經在陸軍特種部隊服役,不會說出他真正的身份是臥底。如果讓他們知道得太多,反而是害他們。
“組織會怎麼處罰戴吉利?”綠川辛問道。
“琴酒讓他在訓練場和其他底層成員一起訓練。”聽他提到這點,境白夜多說了幾句,“雖然有弗裡德曼看著他,可他畢竟要管很多人,這段時間你和安室暫時別去那裡。如果要訓練,去我上次帶你去的代號成員訓練場,我會把安室透的身份登記上去。”
綠川辛聽到這個結果,眉頭微皺,表情談不上放鬆:“那關於安室的考核……”
境白夜思索片刻,理論上他不該把別人的考核任務告訴給綠川辛,可他們兩個關係這麼好,就算他不說,他直接去問安室透也能得到答案。
“琴酒把找CIA臥底的任務交給了我,杯戶町正好有個嫌疑人,我要讓安室透去調查他。”境白夜看了下郵箱,弗裡德曼暫時還沒把情報發過來。
看完郵箱後他重新抬起頭,只見綠川辛用一種難以形容的目光注視著自己:“有什麼問題?”
“你要讓他去調查臥底……?”綠川辛好像很費力地才問出這句話。
“他做不到嗎?”境白夜很奇怪。作為朋友,綠川辛肯定比他更瞭解安室透的能力……也不對,正因為兩人是朋友,得知對方要去執行較危險的任務時才會擔心。
他想到了貝爾摩德。他很清楚這位監護成員的能力,可每次她易容去盜取情報時,他還是會擔心她。他因為演技捉急外加身體缺陷,基本上不會去執行這種任務,只能一邊盡力做好後勤工作一邊等她,每次都是看到她平安回來後才會去休息。
這麼一想,境白夜頓時明白了綠川此時的心情,於是安慰道:“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扔下他不管。在必要時會和他一起行動,他做什麼我都會好好看著的。”
各國特工的手段乾淨不到哪裡去,尤其是當臥底的,在和潘諾搭檔的那一年,他親眼看到這假酒殺過幾個法國警察,一點都不手軟。
境白夜不清楚安室透加入組織前是幹什麼的,可他年齡擺在這裡,未必是那個潛伏組織多年的臥底的對手。他只想看一下他的能力,並不希望他出事。
“……”
綠川辛不再去看境白夜的表情,他扶著旁邊的把手,起來的動作不知為何有些艱難:“那我現在去給他收拾一下閣樓,再給他整理出幾個收納櫃。”
“去吧。除了我臥室和書房裡的,其他空的他能隨便用。”境白夜不在意地擺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