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原佳明打完電話後,境白夜給弗裡德曼發去郵件。
【尋找CIA臥底的任務以後由我負責,你把杯戶町那個可疑人員的資料交給我。——Anstura】
【瞭解。目前已有情報比較零散,我會整理好後發給你。關於戴吉利的處置我也告訴你一聲,琴酒讓他暫時待在米花町訓練場,接受和底層成員一樣的訓練。——Friedman】
【比我想得輕多了,我還以為琴酒會要他半條命。——Anstura】
【你覺得和底層混在一起無所謂,但對戴吉利這種好面子又欺軟怕硬的人,和那些底層成員待一起訓練是絕對的恥辱,一些身手好的他都未必打得過……而且他今天還為難過他們,日子不會好過的。——Friedman】
境白夜回憶了一下昨天看到的琴費士和戴吉利的格……單方面捱打場景。戴吉利的空手格鬥能力很一般,在不帶槍的前提下和人一對一,他可能都打不過經常街頭鬥毆的混混。
……所以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得到代號的?難道組織考核變容易了?境白夜有些迷茫,但很快就放棄了思考這個問題,開始關心另一件事。
他登入組織內網,找到安室透的資料,在他上司那一欄輸入【Anstura】,又給他提升保密等級。
大部分底層成員的資訊,B級許可權等級就能自由閱覽。例外情況就是宮野明美這種代號成員的親人,或是綠川辛這樣代號成員的手下,他們的保密等級和代號成員相同,只有A級許可權才能隨便看。如果安室透週五時就答應,戴吉利就無法查到他的住址了。
境白夜去看安室透的住所登記,發現被害公寓是他租的,這讓他更同情了。
沒有自己的房子,租個公寓還被炸了,也不知道安室透當時籤的是什麼租房合同、房子被炸要不要賠錢,如果要賠償,以東京的房價,那絕對是一筆不小的錢。
不只是房子,還有傢俱、家電和其他財產的損失,加起來損失多少錢真的不敢想。他目前只是一個底層成員,這筆費用組織不會賠償。
境白夜嘆氣,他去調閱戴吉利的資料。B級許可權的代號成員在內網的資訊比較完整,上面還找得到銀行卡號和真名,而A級許可權的人在內網沒有任何記錄。
BOSS讓他保護組織內部資料,內網的安全就是重中之重,一旦被攻破,很多成員的身份資訊、照片、過去執行的任務、研究專案都會洩露,他明天上班得檢查內網的防火牆。
【……你要做什麼?】系統奇怪道。
【安室房子被炸組織不會報銷,所以我想從戴吉利的賬戶裡盜刷出錢去賠他。】境白夜用手機記下戴吉利的銀行卡卡號。
他盜刷不需要拿到對方的卡或密碼,知道卡號、找準目標就行,這種事他前世就做多了。
那時他很喜歡盜刷或是直接黑入銀行,因為這樣來錢快還安全無痕,但在小學時,一個老師說該用勞動去換財富,不能不勞而獲。他很喜歡這個老師,選擇聽話,開始殺人去獲得報酬。最開始時有點不習慣,可這樣得來的錢,他用得更心安理得。
境白夜登入戴吉利的賬戶,看著那末尾的0,心裡忽然酸酸的。當時他也想從潘諾身上掏錢彌補損失,結果那個臥底的賬戶比他撒完的骨灰盒還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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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在下樓後幫著諸伏景光一起準備點心,他們沒有進行太多的交流,就算說話,也是小心而謹慎,避免說出什麼不該說的東西。
安格斯特拉讓諸伏景光做的是一種方塊形狀的點心,外形有點像骰子,裡面是綠豆餡。不用烤箱,得用平底鍋慢慢煎到六面微黃。
安室透看著平底鍋,不知該用什麼語言形容此時的心情。他們兩個公安臥底,居然在給犯罪組織的成員當保姆……
“怎麼了?”諸伏景光看到他臉色不好,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