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過後,我們的吸血鬼都開始在後院開始曬太陽了……
不是,是曬烏雲。
扎克斜仰望天,“雨,將來。”
這神經病式的感嘆得到了衝出倉庫的詹姆士一個白眼,加——“怎麼沒人叫醒我!!”嚎叫。
扎克歪頭看向詹姆士,“你請我們幫忙叫你了嗎?”
詹姆士陰沉的臉和天空很配,“*!”衝向車,他已經翹班一個上午了。
扎克懶得管他,“小點聲,艾克還在睡。”
詹姆士重重的摔車門,使勁的擰鑰匙發動,最後狂捶喇叭,算是對扎克的回答了,夠幼稚的。幼稚完,開車衝出格蘭德,上班去了。
會發生這樣情況的原因在昨夜。
兩通電話後,扎克回了地下室,詹姆士和艾克回了倉庫。但格蘭德並沒有就此安靜下來。倉庫中詹姆士和艾克幾乎可以用激烈來形容的‘枕邊話’,讓格蘭德中的異族們,都沒了心情裝一下符合人類的作息,去休息。
到了後半夜,激烈的爭執還沒有要平息的意思。異族們也放棄了去調和,開始自己找事情做——
陪露易絲看星星的扎克;裹著毯子歪在後廊上和哈瑞森、丹尼、馬修玩兒牌的本傑明;在廚房和大丹犬隨便倒弄共和美食的墨;貼在格蘭德客房視窗偷窺某件事情的瑞恩……
直到黎明前,兩人才累了,睡了過去,異族們得以在老漢克起床前歸位,繼續白天的日常。
所以,詹姆士怪格蘭德沒人叫醒他?活該。
扎克繼續在後廊上上站了一會兒,看著越來越暗的天光,露出了絲微笑,轉身回到樓梯間,下樓,叫露易絲,出來賞烏雲。
五分鐘,扎克重新出來了,不僅出來了,還提了個摺疊小桌,在後廊上展開,擺好椅子,鋪上格子桌布,中間擺上一支花瓶,再放上兩瓶酒,兩疊……紅色的方塊形玩意兒——
墨做的,血豆腐,共和的新奇東西,可以真正讓吸血鬼的牙齒做點除了咬人以外的動作的食物。
最後陪好刀叉餐盤,這……是場約會?
露易絲猶豫的踏出了後廊的門,看著扎克的佈置,“呃……”
扎克笑著,“坐。”紳士的拉開椅子。
露易絲抿抿嘴,坐下,側著頭看外面暗沉的天色,“我感覺,奇怪。”
“很正常。”扎克在對面坐下,“在獲得白天行動的‘禮物’之前,陰雨的天氣總能給吸血鬼們一種特別的感覺。”
“我不知道怎麼描述。”露易絲看看面前的紅色快狀物,拿起刀叉,試了一口,一扯嘴角,“嚐起來像土。”
“墨說為了讓血固化,加了些東西。”扎克無所謂擺擺手,“至少以後需要在餐桌上用餐的時候能有個東西擺在面前裝一下。”
露易絲挑挑眉,“這倒不錯。”再嘗試了一口,撇撇嘴,“好吧,習慣了還是可以接受的。”自我安慰的成分更多,看她難受的咀嚼表情就知道。記得那個描述吸血鬼眼中的人類食物比喻麼,毛髮。露易絲現在的表情就是人類吃肉的時候吃到一塊帶毛的皮。
扎克笑笑,“也不用勉強。”
露易絲馬上放下了餐具,轉而直接倒‘酒’,動作很熟練了,然後端著酒杯繼續看向外面,半仰著頭,“還是覺得奇怪。”
扎克要充當授業解惑的角色了,同樣看向天空,“那是因為你知道在那厚重的雲層後,就是致命的太陽。你在為能夠在它底下偷偷的活動感到竊喜。”
露易絲眨眨眼,片刻後居然點了下頭。
“恩,你該丟掉這種竊喜。”扎克笑著擺擺手,“太陽早就已經不是對我們致命的東西了。”
露易絲的表情變得無奈,搖了搖頭,“你看到了,我現在還只能在鏡子中產生一點輪廓而已。”意思就是太陽對她來說,還是致命的東西,在現在這種下午1點的時間中,能夠出現在後廊上,就只配竊喜。
“那……”扎克一聳肩,“現在還能竊喜就好好感受一下這感覺吧。以後,你就會覺得太陽也就那樣了,曾經致命的威脅,也就只能讓我們反應遲鈍一點而已。”
露易絲突然有了好奇,“我記得你之前講過的那個故事,你剛成為吸血鬼的時候,託瑞多的貴族先生、你的難民朋友,你偷偷為朋友們打獵,被發現了,坦誠自己的吸血鬼身份,然後卻把對方嚇跑了。”
扎克挑挑眉,“怎麼了?”
“你成為吸血鬼的時候,可以在白天行動嗎?”
“不能。”扎克搖頭,眨眨眼,“所以被發現了。我老是在半夜扛著獵物跑進難民營。”那個故事還記得麼,扎克偷偷給他都不記得是曾經的鄰居還是什麼關係的朋友送食物,卻被那耿直的朋友指責為偷取貴族主人食物的小偷,扎克不得已展現自己的吸血鬼身份為自己辯駁,把人嚇跑了。
“我其實無法想象,那個時代的吸血鬼是什麼生活在人群中。你能講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