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活的詹姆士突然抬頭,眯起眼,看了看快到正上方的太陽。他脫掉厚重的工作手套,抹去臉上的汗,一把扯過掛在柵欄上的背心,套上。進入了秋季,氣溫再做最後的掙。
詹姆士感覺有人快回來了,他不想讓傑森看到自己大汗淋漓的樣子……韋斯無所謂,傑森不行。
說說詹姆士在幹什麼吧,他在幫韋斯修理後院的柵欄。其實詹姆士根本不懂修理柵欄這種事情,但是,同樣暫住在韋斯家裡的傑森,把詹姆士會做的活兒,全做了!
洗衣、打掃、做飯、洗碗……傑森根本不像一個暫住在這裡的朋友,而是一個全能太……詹姆士一晃頭,全能家政服務業者!一個平時正常上班,回來後還能把家務事事做到完美的全能傢伙。讓詹姆士這個在休假中的住客感到羞愧,其實是不爽。
詹姆士也要幫韋斯做點什麼,免得顯得自己太沒用。好吧,大概就是這麼個情況吧,深的就別追究了。
詹姆士回頭看一眼他的作品,歪斜的柵欄——自己忙活了一上午的玩意兒,嫌棄的一撇嘴,準備下午繼續。他走回後廊,準備衝個澡,自己把髒兮兮的背心搓了,免得傑森搶先動手了……
“你的傷呢。”沉靜的提問毫無預兆的出現在後廊上,北區警局的局長科隆還保持著推開後門的動作,臉色平靜的看著剛拉下背心前擺的詹姆士。
不是有人會來了,是有人來了,詹姆士意料之外的人。
詹姆士一驚,站在原地不動了,“局,局長!”
“我問你你的傷呢。”科隆放開了後門,看著詹姆士通紅的臉和陽光下、面板上光亮的汗跡,這可以解釋成剛乾完活,可惜了,科隆問的不是這個,對吧。
“局,局長,您怎麼在,呃,這裡?”
科隆抬了抬手裡的鑰匙,“去南區警局找了你朋友,韋斯,借了鑰匙。來找你。”依然看著詹姆士,意思是‘回答我的問題’。
“找,找我幹什麼……”詹姆士飄移視線,盯著自己的鞋,“我,不是在休假麼……”聲音也低下去。
“我找格蘭德有事,具體點,是找扎克瑞·格蘭德有點事。”科隆的聲音一直很平靜,“道德上來說,先要問問你,表示尊重。”
格蘭德是詹姆士的線人,真心不是秘密,科隆局長很明白警察的道德。但他的話,意思很明顯吧,重點在尊重——詹姆士還沒有回答他這個局長的問題呢!
低著頭的詹姆士臉色變了幾次,有沒有被科隆看到就不知道了。但是,他終於要回答問題了,“呃……傷,好的差不多,本來,就不怎麼嚴重,比寇森要輕好多……”
“是麼。”科隆繼續看著詹姆士,上下的、仔細的看著。儘管這對立功的搭檔中,嚴重的確實是寇森那邊,局長前往醫院看望的重心也在寇森那邊,但,詹姆士的病歷他這個局長不是沒看過,現在只掛了個背心的詹姆士,身上一點淤青、一點疤都沒有,看樣子,還剛進行了一場體力勞動,這看起來像個醫囑‘需要靜修,不適合劇烈運動’的傷者麼。
科隆動了,直接走向詹姆士,伸手按在了詹姆士的胸下。
詹姆士先是懵了一下,然後一皺臉,“噢!”
好假。
親自看過x片上兩根帶裂痕的肋骨的科隆臉色突然就陰沉了下來。科隆是個傷退的軍人,還是巴頓警局的局長,他知道自己手上的觸感是不是健康的肋骨、眼前的人是不是裝痛!
科隆轉身就走。
“局長!”詹姆士跟本不知道自己能解釋什麼,但阻攔是本能。他甚至慌亂的用他汗津津的手,毫無上下尊重的去拉局長的胳膊。
科隆局長甩手就擺脫了詹姆士的不敬,“嚎什麼!不要碰我,警探!”
“對不起,局長!局長,我……”
科隆不是要離開,回到後廊,拉開後門,“進來!”
詹姆士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站在原地沒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