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的瑞默爾和岡格羅僵持結束了。
結束的原因不是這兩方隱秘聯盟舊部，被尼克·喬凡尼這個魔宴高層震懾了。而是格蘭德來客人了。
史密斯先生在格蘭德後院下車，看到扎克的瞬間，就面露微笑的展示了手裡的酒，“我在清點我的酒庫，發現這瓶好酒，第一時間都想到了你。”
清點酒庫？呵呵，史密斯先生有心情做這種事情就搞笑了。這不過是個藉口而已。還是個‘錯誤’的藉口。我們知道的，對扎克來說，任何好酒，都只是……紅色的液體而已。
“你太客氣了。”扎克自然不會指出史密斯先生的錯誤，帶著人上了樓，和尼克·喬凡尼錯身而過的時候，史密斯看了一眼尼克，誤會了，“我打擾到你的工作了麼？”
有沒有打擾要進辦公室才知道。扎克推開辦公室的門，瑞默爾和岡格羅已經不在了。
但辦公桌上，留下了兩隻手提箱。
扎克直接取了杯子，接了史密斯先生的酒，倒酒。史密斯看到了扎克辦公桌上的箱子，回頭看了一眼尼克出去的方向，“委託？”
“不是，那只是個格蘭德的客人。”扎克隨手把兩個一定是放著委託定金的箱子拿開，微笑著和史密斯碰杯一次，“一個我西部的朋友。”
“哦。”史密斯抿了口酒，打量了一下格蘭德的辦公室，和他上次來沒有任何區別。史密斯先生似乎不準備浪費時間，酒都開了，不是麼，“你有看新聞嗎？”
韋斯都還沒走，在生活區替漢克做管教新員工的工作。扎克知道史密斯這種時候來格蘭德，一定是為了海濱公園的案件。
“我看了。”也算是提醒一下史密斯吧，“海濱公園對麼。”微笑著，“事實上，我剛從那裡回來。”看史密斯挑起了眉，扎克側頭指了下生活區，“韋斯警探現在也在格蘭德。”
“韋斯？”史密斯疑惑了一下，“不是蘭斯警探？”
“詹姆士應該還在海濱公園吧。”扎克有意給史密斯資訊。
史密斯接了這資訊。可以理解為史密斯已經從扎克這裡知道了負責海濱公園案件的警察是誰。
既然雙方都猜到了接下來對話的走向，史密斯放下了他來格蘭德的藉口——酒杯。“不是我。”
開口就讓扎克挑眉了，“什麼不是你。”
“海濱公園的毒品導致的大量死亡，和我沒關係。”史密斯皺著眉，“我去年就已經取消了所有除了0711意外的製藥基地。”史密斯的眼角在抽搐，“我不想讓凱普勒過和我一樣的生活……”毫無預兆的，史密斯要在這裡揭示他洗白史密斯家族的原因了，“她的性格也不適合，所以我才這麼盡力在她成年前推行藥品的合法化，我想讓她繼承的史密斯家族，是從事合法事業的家族。”
扎克沒說話，抿了口酒。
“你應該清楚的。”史密斯卻看著了扎克，“我現在也不需要在去弄這些違禁藥品生意了，巴頓的發展讓史密斯的建材生意非常順利，如今馬薩港的修復，和南區的新港口的建設，用的都是我史密斯的建材。0711和其他一些附屬藥品的的合法化在之前收容所的專案下進展也非常讓人滿意，市政府也非常支援我的藥店。我不需要多事的再去弄那些暗面的生意。”
這就妙了。
亞瑟是在史密斯的藥店中，從瑞默爾的手中搶劫走的那批共和藥物。現在，史密斯說，和他無關？？
扎克觀察了一會兒史密斯，說出了觀察的結論，“你……沒有說謊。”
史密斯有些無語的看了眼扎克，“我什麼時候對你說過謊。”
扎克也放下了酒杯，反正扎克也不喜歡喝這玩意兒，“好吧。”扎克再次往生活區示意了一眼，“你來之前，我正好和警探聊了一會兒。韋斯的看法是，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這次海濱公園的事，就是史密斯家族，你對付競爭對手的日常操作……”
扎克沒說完，史密斯一擺手，無奈的，“日常操作？我的日常操作不會選在海濱公園那種地方。上北區？我的凱普特上學的賴普特？？呃。”是真無奈，“警方有這樣理解巴頓局勢的新人警探，我很欣慰。”別介意，對史密斯來說，詹姆士和韋斯就是新人警探，“但我必須要說，這是他們腦補過度了。我的日常操作不會這麼不受控制！”
扎克已經確定，史密斯是帶了委託來的，而且這委託和瑞默爾和岡格羅要委託自己的原因完全沒有光系——史密斯先生似乎是真的不知道瑞默爾在他的藥店裡交易共和的毒品。史密斯來格蘭德的原因，是看重了扎克和巴頓警方打交道的經驗。
扎克也算是回應史密斯的打斷，繼續，“警方是不是過度腦補，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都有注意到一件事——今天上午你在貝奇的一家藥店，被一幫混混打砸了。這件事你知道嗎？”
“我知道。”史密斯搖了搖頭，只是情緒使然，“合法化的專案實施在市政府手裡，藥店發生任何安全事件都會由市政府出面解決，但我也會接到市政府的簡報通知。”史密斯應該是有些煩躁，“這種小事隔幾天就會發生一次，沒什麼大不了的。”看著扎克，“我現在煩躁的是海濱公園。如果事情是我做的也就算了，但問題是，根本不是我。我今天看新聞的時候才突然意識到了我最近是過的太順心了，居然沒有注意到這在我的眼皮底下發生的隱患。”臉色陰沉起來，“看來是我放手毒品生意後，巴頓裡有些人，開始皮癢了。”
看來史密斯是完全沒有意識到一種可能——皮癢的不是別人，是他家裡的瑞默爾們。
扎克當然不會告訴史密斯瑞默爾的情況。倒是理解史密斯的煩躁了。
可以看出史密斯在洗白自己家族上有多上心，如他所說的，現在的史密斯已經不太需要從事違法的私密產業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不怕壞人做壞事，怕就怕壞人沒辦法不做壞事。
這應該就是現在史密斯的心理狀態了，他難得不去做那些糟心的事情，卻被認為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