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員文物史編撰部分寫完了,下面都不知道應該寫啥情節了,等先去翻資料,翻好了繼續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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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沒有時間,說沒時間也真沒時間,說有時間其實也是有時間。
就看什麼事,但蘇亦這段時間挺忙的。
不說後面還要整理燕園文物史料,就連之前答應要給黎新葉手繪千與千尋漫畫版,都沒有時間更新。
主要是這段時間,都放在刷書單上,之前,列的書太多了,各種各樣的都有。
他上個月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課堂上,課後刷書的時間就相對少了很多,現在課堂相應減少,清空書單的事情就迫在眉睫。
其他人就不說了。
前段時間一直在讀陳寅恪先生的書,這段時間要補一下陳垣先生的書,不然,下一次在劉乃和先生的課堂上,被對方抽起來回答問題,卻答不上來,就尷尬了。
尤其是陳垣先生的《中國佛教史籍概論》涉及到的古籍,有空也要多翻一翻,不然,看相關的文章,總是一知半解,太費神。
就算重回北大讀研,他的研一生活也跟前世差不多,都是這種苦行僧似的翻書生活。
前世是跨考,需要補充大量的基礎知識,這一次,是跨方向,也需要補充大量的基礎知識。
尤其是佛教典籍方面,他前世,大部分都沒有讀過,每一本對於他來說都是一個全新的學習過程,需要做的筆記特別多。
《中國佛教史籍概論》對於他來說,就是一本佛典導讀。
這書不是佛教史,而是從史學視角研究佛教史,屬於目錄學的範疇,合適初學者。跟宿白先生的《漢文佛籍目錄》一個型別。
這書在開篇《緣起》部分,有一段原文是這樣說:“中國佛教史籍,恆與列朝史事有關,不參稽而旁考之,則每有窒礙難通之史跡。此論即將六朝以來史學必需參考之佛教史籍,分類述其大意,以為史學研究之助,非敢言佛教史也。”
這句話被多人引用,也算是這本書所表述的核心之一了。
這句話啥意思?
大概意思就是,中國佛教史籍大部分都跟歷朝歷代的史料有關,如果不對照查考而從其他方面來考證,那肯定有很多讀不通的地方,所以,這本書就將六朝以來的史學必讀佛教史籍分類論述它的大致意思,以幫助史學的研究,而不是說佛教史。
再簡單一點,用一句話來說,那就是這本書它就不是佛教史,而是講如何用佛教史籍去研究史學的書。
例如,他指出據唐釋智升《開元釋教錄》,可考前涼張氏始終用晉年號,“不獨始稱西晉憨帝建興年號,其末仍用東晉簡文帝鹹安年號”。
又如,他指出據梁釋慧皎《高僧傳》,可考《世說新語》所關涉的晉僧。《世說新語》中涉及晉僧幾二十人,此二十人中,見於《晉書·藝術傳》者僅佛冬澄一人,然一之九皆見《高僧傳》。”
陳先生此書選取關涉史學研究的佛教典籍數十種逐一作一解題,對於想要從佛典角度去論證史學的同學來說,還是很有用的。當然,不過要是想學佛學,這書沒啥用。
它不屬於哲學系宗教學佛學範疇的東西,它不講佛教理論佛教思想,也不屬於佛經。
要想在這裡找佛經,那肯定是找錯地方了。
蘇亦也不學佛學,他根子還是在史學這邊,確切的來說就是在佛教考古這邊。
他讀書,只求懂,不去做考證史學之用,因此,這本書對於他來說夠用了。
陳垣先生上面的話提及到一個關鍵的時間點,那就是六朝。
六朝是哪個朝代?
它不是哪個朝代,它就是六個朝代的總稱,一般講的是六朝(222年–589年),一般是指中國歷史上三國至隋朝的南方的六個朝代。即孫吳(或稱東吳、三國吳)、東晉、南朝宋(或稱劉宋)、南朝齊(或稱蕭齊)、南朝梁(或稱蕭梁)、南朝陳這六個朝代。
別以為上面這段話多餘,實則不然,很多人都不知道六朝講得是個啥。
因為對很多人來說,南北朝歷史太過於陌生。
偏偏北大諸多師長都對魏晉南北史比較偏愛,就連宿白先生都專門開一門魏晉南北朝考古。
讀書是要做筆記的。
這書作為目錄導讀,是要讀書的。
比如卷一《出三藏記集》《歷代三寶記》《開元釋教錄》跟卷二《高僧傳》《續高僧傳》《宋高僧傳》跟卷三《弘明集》《廣弘明集》,這八本書都是最基礎的入門書,這八本書要是讀不懂,後面的書也不需要去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