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洗?”柳絮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
縱使兩年前他們還相愛的時候,也不會去做這種親密的事情。而今天,她恨他時,他竟然還乘人之危做出不該做的事情……
“歐陽昊!!!我從來不知道一個人可以混蛋到這個地步。”
對於她的指責,歐陽昊似乎並沒有聽見,繼續著自己的問題:“你告訴我這道疤痕是怎麼來的,我就告訴你你酒醉後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
“……”柳絮咬著牙,沒有理他,踉蹌的從床的另一側下床,想找回自己的衣服穿上,卻怎麼也找不到。
歐陽昊看出了她的意圖:“不用找了,你的衣服已經被我扔了。”
柳絮聽著身後的聲音頓住了,身體已經被氣的發抖:“歐陽昊,你到底想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告訴我,那道疤痕怎麼來的,你剛才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這樣是不是很公平?”
歐陽昊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那麼在意那道疤痕的由來,他只知道在幫她清洗過程中,無意中看到那道疤痕後尤為的心塞。所以說,她的臉應該不是整容成妻子的樣子的,那麼,她之前醉酒後說的話到底意味著什麼。
從兩年前的妻子離世,到現在相貌一樣的她的出現,歐陽昊隱約覺得事情並沒有看到的那麼簡單,他需要一點點撥開迷霧。
“什麼都可以告訴我?”柳絮最想知道的莫過於他們究竟有沒有發生那種關係,如果他能告訴自己,她不介意說出疤痕的由來,其實那道疤痕對於她來說也是個未知的迷,就算她懷疑過是誰做的,可那也僅僅只是懷疑。
“沒錯!什麼都告訴你,關於你醉後的一切。”歐陽昊坐到沙發上,愜意的翹著二郎腿,似乎篤定了她會回答,已經做好了聽答案的準備。
“好,我告訴你!”柳絮深吸了口氣,看到他的視線在自己身上,不自然的將浴袍的領口又攏了攏,然後撫向自己的額頭:“這裡原來有一道刀傷,本來的疤痕比這還要明顯些,在做了祛疤的治療後,就成了現在的這個樣子。”
“刀傷?”歐陽昊挑眉:“為什麼?”
“我也不清楚為什麼,更不知道是誰做的,當時是被人從背後敲暈的,醒來後就那樣了,你再問什麼,我也沒辦法回答。”事隔兩年,她說的倒有幾分輕鬆,比起那個時候慘淡的自己,現在的她已經好很多了。
歐陽昊聽完後沒有馬上說話,只是用手指輕敲著茶几的檯面,似乎在思忖著什麼。良久,他起身進了浴室。
怎麼就走了?柳絮跟到浴室門口:“喂!你什麼意思,我說完了,該你說了!”
“……”裡面毫無動靜,她也不能硬闖進去,只能在門口等候。
幾分鐘後,門開了,出現在她面前的歐陽昊已經衣冠整齊,她才明白他是在浴室換衣服。
不過,他這是要直接走了嗎?柳絮慌忙攔住他:“我要的答案你還沒給我。”
對於那種事,她始終心存僥倖。
歐陽昊看出來她確實是很不希望和自己發生什麼,為什麼他會覺得有點諷刺?
他看著她,黑眸中似乎有點失望,又似乎有點不屑。最終,他還是選擇了告訴她:“你大可以安心,我歐陽昊還不是那麼隨便的男人。你和我,什麼也沒有發生,如果說真的我對你做了什麼,也只不過是你因為酒醉後將我和你的衣服吐得到處都是,我在沒辦法的情況下才幫你清洗了一下。”
“……”柳絮的眉頭稍稍舒展了一些,太好了,他們真的沒有發生那種關係。
歐陽昊看著她的表情裡的變化,語氣也冷淡了起來:“下次,不要再隨便買醉,就算買醉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沒有那種被人強吻的嗜好。至於你的身體,你大可以放心,就算是脫光了我歐陽昊一樣是沒興趣……”
他冷漠的說出一串的話,可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想表達些什麼,如果他真的對她的身體沒興趣的話,又何苦給她不到十分鐘的清洗過程中,自己去衝了兩次冷水澡。
之前如果不是她忽然嘔吐的話,歐陽昊覺得自己應該已經無法控制的要了她了。可就是這麼巧,他好不容易對一個女人有了興趣,好不容易下定決心開始親吻她,她卻毫無徵兆的吐了他一身。
那一刻他想的竟然不是身上有多髒,味道有多難聞,而是第一時間去照顧她,這算什麼?難道是因為她和妻子長得太像,可事實是他每每看見那靜止的照片時,明明並沒有多少的感觸……
歐陽昊不敢再想下去,也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因為無論他怎麼說,面前的女人都始終是低垂著頭,緊緊護著浴袍的領口處。她應該是不想看見他的,就連他說話,她都恍若未聞。
或許今天他對她莫名的關注就是多餘,歐陽昊控制著隨時可能爆發出來的怒火,直接離開甩門而去。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