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終是嘆口氣,表情軟和下來。“先讓星淵帶你去安頓好,改明我帶你出去逛逛,瞧瞧北聯城的風土人情。”
大概是想不到木槿會這麼說,慧雅當即歡欣鼓舞的同木星淵離開。
看著並肩而立的鄭琛煜和蔣小花,木槿張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
思索片刻,又搖頭,鄭重其事對著蔣小花說。“你也算是替我解決一個大問題,我木槿欠你一個人情。”
蔣小花笑了笑,擺手說道。“主要是在你府上白吃白喝這麼久,著實也該回報點什麼。再說,我這不是也算為自己鋪路嘛。”
前行一段,見四下無人,鄭琛煜雙眸幽深。“這是非去安陽不可?”
不明所以,蔣小花轉頭看著他隱匿在陰影中的臉,看不清表情,只是覺得周身寒氣森冷。
“趁還不算太晚,去瞧瞧劉家那死了的車伕吧。能不能去,不是要看能不能破案嗎。”
自動跳過他的問題,另起一句。邊說,腳步不停往殮莊方向去。
因為是命案,劉車伕的屍體被木槿強勢運回殮莊進行檢驗。
眼前的殮莊,除了門口的兩盞搖晃不止的燈籠,沒有一點亮光。
藉著微弱的火光,兩人做賊似的摸黑前進。
黑暗中眼睛失去了作用,反而致使聽覺和觸覺變得尤為敏銳。
手被準確無誤的牽到,蔣小花腳步停頓,也不掙扎任由鄭琛煜引著小心前進。
手心有些溼潤的潮溼感,卻不粘膩,溫度傳來帶著全身暖融。
擂鼓般的心跳靜謐中格外清晰,蔣小花忽的揚了嘴角。
夜風吹得樹葉沙沙作響,搖擺的樹枝像極了地獄探出的鬼手,在空中毫無章法的揮舞。
黑暗中一雙眼睛透過狹小的窗戶縫隙,目不轉睛盯著院中緩慢挪步的黑影,身上瞬時激起一股白毛汗。
手在房間角落一陣摸索,抄起笤帚,彎腰開啟房門,輕聲出去。
這大晚上居然有人不睡覺,跑城主府殮莊來,且不論怎麼進來怎麼出去。最讓段驗官疑惑的是,來殮莊偷什麼?屍體嗎?
蔣小花搖了搖被牽著的手。“你有沒有覺得有人看著我們?”
這些年除了家,她最熟悉的就是殮房和義莊。哪怕是深更半夜也不見得心跳這般快的。
終於磕磕絆絆到了門口。身子一個重心不穩超前撲了過去。
鼻尖生疼,一雙手不知何時出現在腰側,幫著穩住身形。“沒事吧,小心些。”
蔣小花一愣神,片刻只覺得臉如火燒。
腰側鄭琛煜的手帶著灼人的溫度,穿過衣裳好似將整個人點燃了一般。
頭頂傳來的呼吸聲,羽毛般在心上撩動,忍不住讓人戰慄。
兩人之間此時不過一指的距離。
於此同時,房間突然閃起光亮,照的一室亮堂清晰可見。
段驗官身著裡衣,舉著笤帚胡亂的四下揮舞。
“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