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高在城堡裡客廳的大電視機前看到這則新聞,歐陽婉給他做了翻譯。在歐陽婉和陳清霜的陪伴下,數天的時間如流水般瞬間就過去。
濃濃的夜色之中,被昭世集團解除職務、並面臨著起訴、賠償的卡爾貝爾曼、哈羅德林恩兩人在一個小酒吧裡喝酒到深夜12點。
“哈林,你說這他麼的怎麼回事?大人物們投降了,不顧我們這些小人物的死活。”卡爾貝爾曼大聲咒罵著,拿著酒瓶,跌跌撞撞的和哈羅德林恩一起出了酒吧,
“瑪德,卡爾,我要不是聽你的鬼話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哈羅德林恩罵罵咧咧的,對卡爾貝爾曼宣洩著他的不滿。
卡爾貝爾曼對著街邊剛剛嘔吐完,嘿嘿笑著,“哈林,難道你不想掙錢的嗎?走,咱們換地方接著喝。還能開車嗎?”
“當然他嗎的能!”哈羅德林恩笑著,都不知道在笑什麼,醉醺醺的拿出鑰匙,解鎖開啟車門。
只是,令兩人沒有想到的是,副駕駛上坐著一個黑人。他對兩人呲牙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手中的利刃乾淨利落的捅進了哈羅德林恩的心臟。
鮮血噴出來。
“啊...”卡爾貝爾曼嚇的酒都醒了一半,大叫著想要脫離,但是因醉酒手腳不聽使喚,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從副駕駛下來,開啟後座的門,“不要,不要,我可以給你錢!”
那黑人咧嘴一笑,一刀將卡爾貝爾曼幹掉。將現場偽裝成搶劫失手殺人後,揚長而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對叛徒的處決,冷酷無情且迅速。
井高在葡萄酒莊的地下恆溫酒窖裡品著紅酒。紅酒隨著他搖晃著高腳酒杯,散發出迷人的芬香。
在他身後的酒架中,超大的橡木桶裡珍藏著“男爵古堡”近百年的葡萄酒。陳清霜將平板電腦拿給他,播放的是董陵溪和德銀投資部門聯席總裁切斯特弗林握手的影片。
穿著白色職業西裝的董陵溪滿臉春風的在一個法語財經節目中說道:“作為昭世集團新上任的董事長、CEO,我的職責是帶領著昭世集團在法蘭克福上市。我們和德銀已經達成合作協議。”
女主持人提醒道:“董女士,你的昭世集團目前正身陷法律的漩渦之中,據我所知...”她看了一眼手中的資料檔案,接著道:“昭世集團旗下一共近二十家時裝品牌和昭世集團有法律糾紛。你確定你們能夠上市嗎?”
董陵溪自信的道:“這些問題都是卡爾貝爾曼治理公司期間所造成的混亂,這些問題都將會得到妥善解決。德銀對昭世集團有信心,他們給出的初步估值是600億歐元。”
“喔喔...”
女主持人適時的發出驚歎聲,道:“是什麼原因讓德銀對你們如此有信心呢?”
董陵溪回答道:“昭世集團和LVMH集團達成一系列的合作協議,我們將會夠得軒尼詩這個烈酒品牌,以及寶格麗70%的股份。”
女主持人再次發出驚呼,“難怪德銀會對你們的前景看好。”
看到這裡,井高才發現原來這個女主持人是個“託”,而不是唱反調、刁難的人。
從酒窖裡品酒回來,井高在書房裡練習毛筆字,他在白紙上寫道:“鐘山風雨起蒼黃...”
毛筆的筆尖在白紙上勾勒著,墨汁流淌著。
靜謐的夜裡,國土融合與地方聯絡事務部部長路易弗勞德的住處裡。
路易弗勞德正坐在書房裡,摩挲著他的腦袋。
因刺殺井高失敗,他最近面臨著中方的大使館不斷的施壓,內閣和巴黎警方都感受到壓力。
而貝爾納阿爾諾、亞瑟拉加代爾、小皮諾等人指責他過於魯莽,要求他為這件事負責,後事他們會照看。
否則,很可能會引來井高派來的槍手的反擊!這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
“他嗎的,這些王八蛋!”路易弗勞德低聲痛罵一句。他知道這些超級富豪、財團的執掌者們都會愛惜自己的小命。
所謂的“負責”,就是要他給一個交代:自殺!但是誰願意死呢?他一直猶豫到今天。
“咔噠。”書房的門突然開啟。
“誰?”路易弗勞德警覺的低喝一聲,從書桌下的抽屜裡拿出一把小型的手槍。但是,他的動作太慢了。
兩名身穿黑衣的男子已經衝進來一拳就打得他後仰,手裡的槍被打掉。
十分鐘後,路易弗勞德被吊在書房的屋樑上,晚風吹拂著他書房的窗簾。屍體在屋樑上晃動著。
被自殺!
此時,井高剛剛寫完主席的律詩“七律人民()軍佔領南京”的最後一句: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