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人都一臉笑意,齊齊的向衛雲鄰行了一禮,“大人。”
“好,既然都來了,那就互相認識一下吧。”衛雲鄰點點頭,說道。
“好,那我先來吧。”一個看著很魯莽的男子一馬當先的說道,他不僅身材高大,長得也粗狂許多,一看就十分有安全感,抄著一口地方話說道:“我叫柴茂哈,許州人士,今年呢,二十有二了,這次武試我是第十名呢,各位以後咱們都是同僚了,多多指教啊,”
“第十名了不起啊,有什麼好顯擺的,”另一人懟了一句又說道,“在下姓唐,單名一個樾字,涼州人是也。”說話的是唐樾,他會如此說,不過就是當日擂臺之上,他的對手正好是柴茂,當然,贏的那個也是柴茂,說到底還是他輕敵了,沒想到這個看著傻愣愣的大個子,武功還不錯,雖然心中鬱悶了許久,唐樾最後還是想通了,這自古就說,勝敗乃是兵家常事,既然在那跌倒了,就在那爬起來就是了。
“咋的啊,不服啊。”柴茂一聽立馬上火,這人到了中樞令還要給他找不快啊。
“不敢不敢。”唐樾立馬笑道,畢竟以後大家都是同僚了,不好把關係弄得太僵了,而且他參加武試不過就是想混個一官半職的,這不現在目的達到了,也不必計較那麼多了。
“量你也打不過。”柴茂此人不僅有些五大三粗的,而且腦袋也簡單了些,說話也不知道拐彎,這話一下就把唐樾噎著了。
但是唐樾還是深吸了幾口氣,忍住,忍住,這人就是根木頭,不要跟他計較,這是第一天來這中樞令,不能給人留下壞印象。
而衛雲鄰則坐在旁邊沒有說話,不去幹預他們的事,是對他們最基本的尊重。
畢竟以後大家要一起處事,若是不說了開來,以後會有很多麻煩。
“你們啊,這第一天就吵吵鬧鬧的,豈不讓大人看了笑話。”一個衣著華麗的男子站了出來,一臉笑呵呵的模樣。
這人一看就是笑面虎,旁邊的歐陽睿一見他,心中就冒出了這個念頭。
“要你管。”此刻柴茂和唐樾聽見他的話 ,竟一致的懟了一句。
“喲呵,現在倒是挺齊心的嘛,”此人看著那兩人,一臉調侃之色,又接著說道:“在下季聞陽,帝都人士。”
哼,柴茂和唐樾又看了看對方,立馬又一臉嫌棄。
“季聞陽啊,難道是帝都季家武館的人。”有人問道。
“正是,那季家武館的館主正是家父。”季聞陽一聽,喲呵,還有人知道他啊,不錯不錯。
“閣下是?”其實他們四人只是在武試考場有過一面之緣,就連剛才進大理寺也是分開走的,直到後來才發現他們幾人要去的是同一個地方,這才一起出現在了中樞令。
“在下高晨,黔西人士,各位幸會。”高晨拱手,看著眾人說道。
“黔西啊,離帝都挺遠的,聽說黔西有平原,而且良駒頗多的,你家也有嗎。”季聞陽想了想,腦袋一靈光,立馬問道。
“是不錯,黔西地勢平坦,而且草勢旺盛,確實適合飼養馬匹,而我家祖上素來一直養馬,不多不少,先下應該有五千匹吧。”高晨的話一出,在場的眾人,包括衛雲鄰都面露驚訝之色。
衛雲鄰知道,整個炎國的馬匹都來自於黔西,而高晨家中有這麼多馬匹,想來在黔西應該也是養馬大戶了。
“有沒有汗血寶馬?純種的。”季聞陽突然神神秘秘的問道。
他從小就喜歡馬,現在他家中的馬匹已經有十來匹了,但是就是一直沒有買到純種的汗血寶馬。
“有啊。”高晨笑道,“我離開黔西之際,家中的汗血寶馬剛好生產不久,想來現下小馬兒也能出去撒歡兒的跑了。”
“那有空你給我弄一匹,價錢好說。”季聞陽此刻心花怒放,立馬拍了拍高晨的肩膀說道。
“好說好說。”高晨也點頭答應。
“誒,你是誰,不介紹介紹自己。”季聞陽轉身看著站在他們中樞令大人旁邊不遠處的歐陽睿,他只見這人有些面熟,想來也是參加武試考試的學子,不過卻叫不上名字。
季聞陽的話一出,其他幾人也看了過來,他們還沒注意到旁邊還有一人。
“你是歐陽睿。”唐樾看清前面的人,驚撥出聲,歐陽睿他是記得的,而且他最後的那場比試他也看了,不僅如此,當時下注的時候,他壓的還是歐陽睿贏呢,但是沒想到他最後竟然輸了。
唐樾的話一出,眾人才想起來,確實有這麼一人,當時武試眾學子都在私底下談論,說這人必定會進前三甲,但是沒想到最後卻止步第五名。
“在下歐陽睿,成州人士,有幸與各位結識。”歐陽睿拱手說道,此刻一臉微微的笑意。
“幸會幸會。”眾人一看,也立馬說道,畢竟這裡面最厲害的就是這歐陽睿了,雖然整個武試,他們沒有碰到一起,但是歐陽睿的厲害他們還是聽說過的。
“好了。”見大家都熟悉了,衛雲鄰便站了起來。“既然大家選擇相信本官,加入這中樞令,那麼中樞令的將來就拜託給大家了。”
“大人請放心,我等一定腳踏實地的好好當差的。”柴茂這人就是心眼實在,說的話也實在。
“無妨,我也不是那不好相處之人,大家平日裡是什麼樣,在中樞令呢就怎樣,畢竟啊,這隻有心情舒坦了,幹起活來才會有勁是吧。”衛雲鄰此刻眼神裡透著一股子和藹可親,讓那些還有些放不開的眾人一下子便輕鬆了許多。
“大人爽快。”季聞陽笑著說道,“我喜歡。”
“本官喜歡女子。”衛雲鄰難得的開了一次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