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我問過了,他只是個無父無母流浪在外的孤兒,絕對非什麼奇怪組織培養的刺客殺手。”
“那他身上的傷又如何解釋?”蘇父反問。
“這……”蘇禾一時語塞,“他流浪這麼多年,食不果腹風餐露宿,經常捱打,身上有傷很常見呀。”
長劍入鞘,蘇父沉默不語。
她還想補充幾句,管家突然慌慌張張地闖入,大喘著粗氣喊道:“國公爺,宣平王帶兵包圍了咱們府,說、說您綁走了靜平郡主。”
蘇禾詫異,靜平失蹤了?
腦中突然閃過那日預言中的畫面,蘇禾心中閃過一陣不詳的預感。
“什麼?!”蘇父臉色驟變,猛地站起,“宣平王瘋了不成?”
話音剛落,耳旁傳來了刺耳的刀劍碰撞聲,幾隊頭戴鐵盔身披甲冑的官兵闖了進來,將蘇禾等人團團圍住。
為首的是一個模樣英氣,身材魁梧氣度不凡的中年男子,眉眼與靜平郡主有幾分相似。
看來,這便是大名鼎鼎的宣平王了。
他身披甲冑,手握大刀,面容冷峻,眉宇間陰雲密佈,一看便來者不善。
“尉國公,我勸你趕快將我女兒放了,否則,”他模樣原本就有些粗獷,再加上混跡沙場多年,說話中氣十足,“我踏平你國公府。”
說著,他握緊大刀隨手一揮,只聽咣啷一聲,一旁的花盆便碎成了兩半。
望著面前凶神惡煞裝備精良的官兵,蘇苗嚇得直哆嗦,她握緊蘇禾的手,眼底滿是恐懼,蘇母擔憂地看了眼丈夫,將女兒們護在身後。
反觀蘇禾倒是冷靜得多,她想不通,靜平失蹤與國公府又有什麼干係?
“踏平國公府?”蘇父也不甘示弱,他抽出長劍,眼裡閃過一絲寒光,“那我倒是想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月光下,劍刃刺眼,雙方殺氣驟現。
兩人都曾征戰沙場為國殺敵,也都因戰功而封王封爵,武功更是不相上下。
見此,蘇母趕緊攔在蘇父身前,柔聲勸道:“元緯,京中不允官員私鬥,你莫要激動。咱們都是做父母的人,孩子失蹤慌張也是常情,其間一定有什麼誤會,先弄清來龍去脈再說。”
蘇父看了眼自己的妻子,又轉身看了眼女兒們,逐漸冷靜下來。
見蘇父收劍,宣平王冷哼一聲,滿臉不屑:“怎麼?堂堂尉國公居然害怕了?”
“早就聽聞宣平王頭腦簡單,如今看來名不虛傳。”蘇父無視他的挑釁,冷聲笑道,“你女兒失蹤來我國公府作甚?你又有何證據證明是我綁架了你女兒?”
“證據?”宣平王冷笑,鋒利地目光直蘇禾,“有人親耳聽見你女兒蘇禾言辭挑釁我女兒。”
WTF?
蘇禾一臉懵逼,拜託,她那是挑釁嗎?那是善意的提醒!
竇娥都沒她冤,背鍋王實錘!
“聽說?”蘇父不怒反笑,“我女兒入學不久,與你女兒無冤無仇,為何要挑釁你女兒?”
“早知你會這樣說,我都打聽清楚了。”宣平王做出一幅瞭然的模樣,朗聲道,“不過是我女兒年幼頑皮,孩童間的小打小鬧,捉弄了你女兒,你女兒便怨恨在心,唆使你這個做父親的綁架了她……”
此話一出,蘇禾差點翻白眼。
確定不是來碰瓷的?沒個十年腦血栓,都說不出這樣的話。
果然,每個熊孩子背後都有個嬌慣孩子的熊家長,平時你女兒惹事你不管,出了事就知道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