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不適?我看不太像。”黃夫人扣上茶蓋,陰陽怪氣道,“該不是犯了錯被趕出來了吧?”
蘇母笑容淡去,表情不悅,蘇禾默默翻了個白眼。
你還問?還不是拜你閨女所賜?!
上午無端被黃雲露汙衊針對,下午還要和黃夫人周旋,好傢伙,這一大一小交替作戰,真不給人留點喘息機會,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打怪升級來了。
在場都是官眷,既然黃夫人誠心讓她出醜,那也別怪她不給黃雲露留情面了。
“黃伯母所言正是。”蘇禾給蘇母使了個眼色,一改方才的口齒伶俐,重重的嘆氣,聲情並茂將事情原委娓娓道來,“禾兒本不想提起此時,既然黃伯母問到了,禾兒便將心中的委屈都說出來。禾兒今日才入學,同窗一位小娘子便聯合眾人一同孤立我,我只不過反駁了幾句,那小娘子竟衝上來要打我,還要撕爛我的嘴……”
“那小娘子為何要這般對你?”周夫人蹙著眉問。
“禾兒也不知。”蘇禾低下頭,吸吸鼻子,換上哭腔,“許是…許是禾兒看著就好欺負罷。”
邊說,蘇禾邊觀察著黃夫人的神色,她仍是一臉幸災樂禍,神色沒絲毫變化。
看來,她還不知道故事的‘主角’是自己女兒。
“豈有此理!”脾氣暴躁的陳夫人重重的擱下茶盞,怒道,“想不到懷翰學堂竟然有這樣的人?”
其他幾位夫人跟著附和,眼中流露出同情的神色。
黃夫人冷哼一聲,擺出一幅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陰陽怪氣道:“俗話說得好,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沒準兒是你自己做了什麼惹人厭的事不自知呢?”
神特麼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你這是變相承認,你女兒是蒼蠅咯?
“您這話便有些無理了,我女兒受欺負,你卻站在施暴者的角度說話。”蘇母低頭飲了口茶水,冷聲道,“難不成您與那施暴者是同病相憐惺惺相惜?”
“喲,我不過隨口一言,你又何必當真?”
蘇母把手裡的茶碗重重一摔:“看來我們蘇家的大門,是不歡迎黃夫人的。”
這一摔,把眾夫人都嚇了一跳。眼看著兩人要吵起來,和事佬周夫人趕緊打圓場:“蘇夫人您別生氣,她向來口不擇言,性子直,您別與她一般見識。”
性子直?是又蠢又壞才對!
許夫人拉著蘇禾的手,眼底閃過一絲竊喜,面上憐惜問道:“禾兒,我與那懷翰學堂山長夫人有幾分交情,你告訴伯母,究竟是誰家小娘子敢這樣囂張,如此品行不端的人,定是要好好責罰管教才好。”
謝天謝地,終於問到重點了!
蘇禾抬眸為難地掃了黃夫人一眼,緊咬下唇可憐兮兮地搖搖頭:“伯母,不用了,或許真如黃伯母所言,是禾兒做了什麼錯事惹得那小娘子厭煩,才被如此對待的。”
“好孩子,你別聽那些胡言亂語,你告訴伯母,伯母替你出氣。”
“好、好吧。”現場瞬間安靜下來,眾夫人皆豎起耳朵,蘇禾低著頭,手指擺弄著袖擺,猶猶豫豫地開口,“禾兒也不知她是哪家的姑娘,但聽旁人喚過她的名字,好像叫……黃雲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