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侯聞言,面有難色,說道:“道友也知,如今我國正在西邊兒準備與翼都的晉軍相爭,國內人力、物力全部投注於此,實在抽不出時間,建造祭壇與神像。”
這倒也是實情。
晉國翼都雖然陷入詭異的安靜,但更像是山雨欲來風滿樓,曲侯仍需要排程軍兵、丁夫,修築城池,戒備晉國。
曲侯見天刑教主默然不語,笑了笑,說道:“還請道友轉告秦王,還請秦王發兵從西攻晉軍,也好為我國疏解一些壓力。”
天刑教主面色變了變,說道:“道友之言,貧道一定帶到, 只是, 不妨能抽出部分人力物力,先在曲沃城中修建祭壇、神像?只要道友在曲沃城修建祭壇、神像,道友或能迅速凝結金丹,從此踏入長生不老之途!”
因是見曲侯猶豫,天刑教主索性使出了“利誘”之策。
曲侯躊躇了下,心頭閃過一抹火熱,但還是故作難色,說道:“此事,倒無不可,只是秦國還需迅速派兵才是,否則以晉國軍力,我曲沃想要抵擋,恐怕要付出巨大的傷亡,到時軍民疲敝,縱是提供人道氣運,也十分微薄的吧。”
天刑教主心頭冷笑,但面色不顯分毫,道:“如此,本座也會盡快稟告秦王,讓其派兵來援。”
天刑教主道:“道友,我會最近留在此地主持修建祠堂、神像,以防出現差池。”
建造巫神之神像,他自是要在一旁督建,以便佈置一些手段。
曲侯道:“那是自然。”
雙方議定此事,也是各有所得,倒也賓主盡歡。
……
……
時光匆匆,不知不覺就是三天時間。
這一日,曲沃城正中心,軍卒圍攏處一塊方圓半里的空地,推著石料的匠人,四處忙碌,開始修建起一座巨大的祭壇。
此刻,離中心城不遠處的二層客棧。
蘇照和狐瑩並排而立在窗前,眺望著下方忙碌的匠人。
“天刑教主已經行動了,他建造巫神之像,以此侵蝕曲沃人道氣運,彼時,或許能突破曲侯身上的人道氣運法網,進而操控曲侯。”蘇照皺了皺眉說道。
狐瑩晶瑩玉容上現出一抹譏笑,說道:“那我們將這神像破壞掉,讓他百般籌謀,盡作一空!”
“這並非治本之策,再等等。”蘇照看了一眼美婦,輕笑了下說道:“等這天刑教主以為大功即將告成,正是得意忘形的時候,我們再出手破壞,鎮壓此獠,那時候成算最高。”
這幾天,隨著與狐瑩的接觸,他發現這位青丘狐族雖然長了一張熟婦臉,但有些時候,還是偶爾會露出少女的天真爛漫。
尤其是那天療傷時,二人出現了那檔子“尷尬”事後,這狐瑩言語之間,也不像先前那般疏離、淡漠。
“許是未經人事之故?”蘇照看了一眼狐瑩,心道。
狐瑩此刻眼睫顫了下,她如何不知一旁的少年君侯正在偷瞧於她,臉上雖若無其事,但心頭難免湧出一股羞惱。
她雖說想長久侍奉在青丘狐族先祖狐言身畔,但並不意味著要侍奉這少年君侯,可若是這少年君侯要她……
她要不要拒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