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不知不覺就是五天時間過去。
在天刑教主心急火燎旳催促之下,整個曲沃的匠人、軍士,開始為建造巫神石像忙碌,整整五天時間,一座祭壇拔地而起,披著上古獸皮,面容粗獷的巫神,立在半空。
而蘇照也和狐瑩一邊在客棧中喝茶,一邊注視著正在忙碌的軍士。
“瑩瑩,”蘇照挽著一旁帝妃狐言的纖纖素手,對著一旁的狐瑩說道:“可以動手了。”
在這幾天的時光,原本的狐瑩道友稱呼,已經成功進化成狐瑩,再到如今的瑩瑩。
理由都是現成的,青丘狐族先祖狐言,與他形影不離,他喚聲狐族晚輩瑩瑩,不過分吧?
“就等著你這句話了!”狐瑩嗔白了蘇照一眼,對某人的稱呼,有些無奈,論起歲數來,她當這少年君侯的祖奶奶了。
“奈何,床上無大小,床下立規矩,這蘇侯,儼然與狐言先祖同吃同睡……”
狐瑩瞥了一眼,正在剝著一個橘子,往自家先祖櫻桃小口送著的某人,芳心中一陣腹誹。
而心思電轉之下,身形一動,周身粉紅妖氣瀰漫,一張嬌媚的狐狸玉面上,卻是作煞氣密佈,手中不知何時已拿著一根峨眉刺,向著正立中心的巫神神像衝去, 靈光如水而下, 化作無盡波濤, 向著整個祭壇席捲而去。
只聽“轟”的一聲,原本巍峨矗立的石像,瞬間靈光爆閃, 四分五裂,化作一堆碎石瓦礫。
蘇照此刻正在投食, 手指碰到狐言那張飽滿瑩潤的紅唇上, 輕聲說道:“言言, 一會兒,我就會你出氣。”
帝妃狐言, 若不知天帝是女的還就罷了,他縱有那幾分心思,但也不好對事實上的“恩師”送上一頂綠帽。
但既知道天帝是女子, 實在有必要狠狠殺殺這股“歪風邪氣”, 把言言帶回正常的軌道。
狐言道屍靈臺上並非沒有靈智, 屍魅靈智有著幾歲兒童大小, 趨利避害以及好惡之心還是有。
之所以不排斥蘇照的親近,只是覺的蘇照的氣息“親切”。
蘇照這時拉過狐言的手, 看著那張絕代妖嬈的面容,咀嚼著橘子,汁液在紅唇之間流溢, 有著一股驚心動魄的魅惑。
心道,他這應該不能算冰戀, 畢竟言言是有靈智的,當然也不是煉……畢竟, 幾萬歲的人了。
而這般想著,曲沃城頭已經亂做一團, 隨著狐瑩的大搞破壞,終於驚動了正在曲侯府內的一座宮殿打坐的天刑教主孫厲真。
孫厲真面上湧現一團騰騰煞氣,周身恍若有虛空層層破碎,身形一閃,就已破開虛空,向著曲沃城而去。
“妖孽好膽!”
孫厲真手持裂天斧,騰空而行, 向著虛空劈砍,就見無數氣流激盪開來,向著正在大搞破壞的狐瑩打去。
轟……
狐瑩掌中打出一道流光,向著孫厲真迎接而去, 就聽“轟”的一聲,只見光影流波,三條人影交錯而過。
狐瑩退至遠處,看著一旁的少年,惱怒道:“我當你真的讓我一個人面對天刑教主。”
蘇照說道:“怎麼會?”
此刻,蘇照頭上升龍鼎散發出一道道幽幽流轉的流光,護定方圓丈許之地,有無數瑞光籠罩四處,滌盪著天刑教主的裂天斧之力。
孫厲真凝神看著不遠處的少年君侯,說道:“果然是你們二人!”
蘇照冷聲道:“你妄借人道之力突破長生真仙,不過是痴心妄想!”
這般想著,就是抬手向著孫厲真鎮壓而去,只見無數人道氣運之力,如重重山嶽,向著孫厲真立身虛空鎮壓而去。
孫厲真臉色陰沉,祭起掌中裂天斧, 只聽此啦一聲,恍若虛空破碎的聲音,斧刃幽光閃爍, 幾下子就撕破虛空, 就是向著蘇照殺去。
然在這時, 虛空之間,三道浩渺無垠的磅礴氣息,驟然出現在虛空之間,攪動雲霄。
分明精華兕太真教教主浮丘子邱羨,以及太真教天台山和天柱山的幾位飛仙大能立身虛空,面色冷漠,以殺機遙遙鎖定著天刑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