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一介寒微,配鄭國之相印,面對敵國君臣嘲笑,更是坦然自若,高談闊論。
宋君深深吸了一口氣,道:“範卿,請坐。”
範瓊朝四方震驚無言的鄭國君臣拱了拱手,坦然落座。
宋君擺了擺手,說道:“範卿此來,提議兩國聯姻,難道是要共伐蘇國嗎?”
前番,齊國與鄭國共伐蘇國,結果呢,大敗虧輸,齊國公子桓投降於蘇,而鄭國更是損兵折將,他宋國與蘇國疆土並不接壤,真的有必要趟這渾水嗎?
可蘇國的確大勢已成,是中州諸國的禍患。
“蘇國已成中州大患,宋君如坐視不理,範某方才所言,未嘗不會變成現實。”範瓊道。
宋君一時沉吟,心頭一時間思緒起伏,說道:“如是兩國聯姻,範卿若答應寡人一個條件,倒也不可。”
範瓊眸光閃了閃,說道:“宋君請開口。”
“河南六郡之地,原是貴國當年承諾於我國的疆土,當初滅陳之後,貴國出爾反爾,現在當將這六郡之地歸還我國,寡人才會聯姻。”宋君開口道。
範瓊輕笑一聲,說道:“如今之六郡,數百萬百姓,已為我鄭國子民,我家君上不會拋棄自己的子民!”
宋君笑了笑,說道:“寡人只要這六郡之地,不要你鄭國子民!”
其實,此刻的宋君也是獅子大開口,漫天要價,坐地還錢。
範瓊輕輕一笑,說道:“六郡子民世代居住於此,鄉土難離,宋君此言,簡直不合情理。”
他的心理底線,鄭國之土,寸土不讓,豈容這宋君使什麼“人走地留”的手段。
宋君看向周圍一眾文武公卿,笑了笑,說道:“鄭使毫無誠意啊。”
下方一眾文武公卿都是附和說著。
宋君又看向範瓊,說道:“鄭使,如果只是虛言恫嚇,那我宋國是不會與鄭結盟,攻伐蘇國的,鄭國還請回吧。”
儘管心中也憂心蘇國之崛起之勢,但此刻絕不能被這範瓊嚇住,鄭國想要不出一點兒血,就讓他宋國出兵出力,就是痴心妄想!
範瓊拱手道:“宋君容稟,我國願出良駒十萬匹,金十萬,並有先天靈寶兩件,以為聘禮。”
宋君眼皮跳了跳,說道:“鄭使,若只是一些財貨,就想讓我宋國趟這渾水,未免小瞧了我宋國了!”
範瓊道:“疆土之地,我鄭國,但如果滅蘇,我鄭國片土不取,盡貴””
“不說滅蘇之事,八字還未一撇,就說滅蘇之後,我宋國與蘇國並不接壤,要蘇國的飛地作甚!”宋君冷笑一聲,沉聲說道。
若只是這些條件,並不足以讓他幫助鄭國面對逐漸崛起的蘇國。
方才範瓊雖說的實情,蘇國的確是虎狼,一旦坐大,就有可能席捲中州,但這裡一個關鍵,那就是他宋國又不直面蘇國鋒芒,真正著急的是鄭國。
鄭國急得和熱鍋螞蟻一樣,而且鄭君還一毛不拔,六郡之地不行,三郡行不行?
三郡不行,哪怕是一郡也可以啊。
範瓊朗聲說道:“何言飛地難治?若得蘇國七郡,宋君可以敕封子嗣守牧所下蘇土,以洪河轉運兩地財貨,豈不一樣納入宋國疆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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