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得如何了?可曾遂願?”李璐魚察覺到邱羨的氣息消失,神念傳音問道。
蘇照笑了笑,道:“基本達成,太真教門人在靖祟司充任為供奉,邱掌教會敕封為司正。”
李璐魚顰了顰秀眉,說道:“師兄沒有求國師一職嗎?”
蘇照淡淡道:“倒是暗示了我了下,被我以中州未定給推脫了。”
李璐魚道:“那掌教師兄也能答應?”
蘇照笑著拉過李璐魚的手,在女冠嗔怒的目光中,使其坐在自己腿上,道:“我有上古仙人之屍,連天刑教主都為之重創而走,對太真教的需要,並不是那麼迫切,起碼錶面如此。”
李璐魚按住少年捉怪的手,冷笑道:“還不迫切?”
蘇照面色一滯,道:“這不是想魚魚了嗎,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小別勝新婚。”
說來,正是蜜裡調油,如膠似漆之時,分別兩天。
李璐魚冷哼一聲,甩開蘇照的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玉容清冷如霜,道:“那位尹姑娘,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如果說不生氣,當然不可能。
起碼也要不能太過縱容眼前少年,否則誰知哪一天又帶著什麼不三不四的女人。
蘇照面色一整,神念傳音說道:“魚魚,此人有鬼。”
李璐魚美眸眨了眨,玉容之上的冷意消融幾分,道:“你怎麼知道她有鬼。”
“從一開始,就對此女懷疑,不過此女倒也不是衛磐派來的間諜,我現在也不知她什麼名堂,總覺得她是衝我來的。”蘇照端起一旁的茶盞,撥弄著茶湯,皺眉道。
“原來如此。”李璐魚心底那一抹不舒服徹底消失,但還是忍不住譏笑道:“你倒是好,不管什麼都往懷裡攏,明知人家居心叵測,卻也照單全收。”
二人自從有了夫妻之實之後,相處模式明顯與以往有了一些不同,起碼李璐魚已全不把蘇照當小孩子看待,會流露出更多的自我情緒。
被李璐魚指責著,蘇照一時有些心虛,解釋道:“我這是放長線釣大魚,起碼要查出這尹姑娘到底意欲何為,或者是受何人指使。”
李璐魚乜了蘇照一眼,有心想說出真相,但美眸幽沉了下,芳心深處那原來一閃而過的念頭,愈發強烈起來。
“索性便宜了這小混蛋……也算為我報得昔日相戲之仇!”
念及此處,李璐魚冷笑道:“我也不認得,但方才一番交談,想必來歷不凡,我向來也不管你,你若是有本事。”
蘇照上前拉住李璐魚的手,道:“魚魚這樣說,把我當什麼了。”
李璐魚輕哼一聲,扭轉過螓首,臉頰就有紅,一把拍開某人遊移不定的手,嗔怒道:“這還白天呢,成什麼體統。”
蘇照笑道:“我和自家道侶共參大道,礙著誰了。”
李璐魚掙脫起身,看著少年的手,羞惱道:“行了,別胡鬧了,我還需修煉呢,晚上再說。”
最後四個字,已聲若蚊蠅,微不可聞。
蘇照:“……”
看著女冠離去之前的含羞帶怯模樣,蘇照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頭火氣。
方才,他也不是急色,只是試探了下。
發現魚魚果然沒有因為他帶來一個女人,而心生不悅。
“這就是飛仙嗎?沒什麼醋罈子,灑脫倒是灑脫,可……多少讓人有些失落。”蘇照自嘲一笑,暗道,還真是賤了。
“各有千秋罷了。”
蘇照喃喃感慨了一句,轉而收起心頭無謂的感慨,起身離了花廳,準備去尋樞密副太尉——馮匡,商議進兵剿滅衛磐殘部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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