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璐魚聽聞一旁幽羅教主所謂“甜蜜”之言,臉蛋兒就有些羞紅。
幽羅教主道:“這蘇侯非是良配,你堂堂飛仙,豈甘心在其身旁伏低做小?”
“既非是良配,方才又是誰……騷首弄姿,勾勾搭搭。”李璐魚冷聲道。
幽羅教主面上現出一抹不易覺察的羞惱,冷聲道:“我只是為你試試這蘇侯品行罷了。”
李璐魚譏諷道:“那我還要多謝你了。”
幽羅教主道:“魚魚,你……”
李璐魚美眸含煞,叱喝道:“你再叫我一聲魚魚試試!”
周身蕩起一股冰冷的殺機,席捲向幽羅教主。
其實,李璐魚一直和蘇照未曾提到過的一事,當年,這幽羅教主也喚她魚魚來著。
幽羅教主容色頓了下,一時無言。
李璐魚沒有再理幽羅教主,將其引領至一處跨院,指著廂房,說道:“你最近就住在這裡吧。”
幽羅教主譏誚道:“等著我吧,等蘇侯,”
李璐魚正要轉身離去,目光古怪地看向幽羅教主,反唇相譏道:“我倒是很期待那一天。”
她倒是也想讓這幽羅教主嘗一嘗情傷的滋味。
不過在此之前,需得問問那小混蛋,怎麼什麼都往家裡帶。
待李璐魚走後,幽羅教主明豔的臉蛋兒上,那一抹惱怒,早已消失不見,只是眸光幽幽,似有為難之色閃過。
“這李璐魚,是情愛迷心了嗎?蘇侯這,是了,其定是以為我是來拆散她們的,事先就存了幾分警惕,自然……”幽羅教主心頭不由暗悔,早知如此,她倒不如不以本來容貌迷惑蘇侯了。
可換上其他之人,好像也不管用,這蘇侯明明是有著嬪妃的。
“魚魚當年是何等天真爛漫,怎麼就才幾十年功夫,就變的這麼……寡廉鮮恥,氣死我了。”幽羅教主美眸閃過氣悶,心頭憤憤道。
這位魔門巨擘卻是忘記了她為了一場交易,同樣來到蘇侯身旁,獻媚爭寵。
不知為何,心底有些說不出的酸澀,卻是方才響起當年一身雪白素裙,眉眼柔婉的少女,明眸亮晶晶地看著自己。
“可恨,這蘇侯……”
幽羅教主一拍掌下梨花木製的几案,咔嚓一聲,就見幾案四分五裂。
蘇照這邊廂和太真教一應高層相談甚歡,基本敲定了全面合作的事宜。
“邱前輩,蘇國得太真教之助,必定如魚得水,如虎添翼,騰飛之相已現啊。”蘇照笑著說道。
邱羨手捻頜下鬍鬚,蒼老面容之上現出欣然之色,道:“蘇侯過譽了,太真教也只能解決一些仙道勢力的干涉,真要定鼎天下,還需蘇侯以及蘇國自強不息。”
蘇照道:“是這個道理,眼下衛磐老巢已失,正是剿滅其一黨的最佳時機。”
邱羨點了點頭,道:“人道軍務之事,蘇侯運籌帷幄,貧道並無憂慮之處。”
這一句,也是從側面劃定了界限,太真教並不會干涉蘇國的軍國戰略,而在仙道之上給予支援。
太真教二山二主,不動聲色對視一眼,都是心頭一嘆。
其實,這已是太真教歷代輔龍以來,最大的讓步所在。
“當真是不同了,人道大興……”天柱山主冷硬、沉肅的臉上,也微微動容,心頭湧起此念。
與太真教諸道商議好合作之事,待回程雙方就可以國書和道書互換,而後就是簽訂道契,共享氣運。
這時,李璐魚也進入花廳。
浮丘子邱羨,起身,笑道:“李師妹,你先在蘇侯身旁相護,貧道和諸位同門先去商議如何排程門人。”
李璐魚點了點頭,道:“掌教慢走。”
邱羨又衝蘇照點了點頭,然後帶著太真教的二山二峰四道,告辭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