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回來,夫人倒像是盼夫歸來的小媳婦。”蘇照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莊詩寧,捕捉著莊詩寧的話語漏洞,打趣道。
莊詩寧雪膩臉頰不易察覺地一紅,清叱道:“誰是小媳婦……”
說著,知道和眼前少年爭論,吃虧的始終是自己,索性不再理會,轉而問道:“五姐她呢?”
蘇照道:“被我安置在一座小鎮裡。”
說著,上前一手狀其自然地攬住莊詩寧的削肩,笑了笑道:“夫人,要如何感謝我?”
被蘇照攬住肩頭,莊詩寧嬌軀顫了下,芳心狂跳,向著一旁閃躲著,嗔惱道:“我已替你想辦法盜那寶璽了,明天就進宮,你稍安勿躁。”
蘇照此刻擁著莊詩寧,親暱道:“其實,已經不用夫人親自盜璽了。”
“不用了?”莊詩寧本來正在躲閃著蘇照的觸碰,忽地,晶瑩玉容頓了下,扭轉過溫寧、柔婉的臉蛋兒,看向蘇照,似乎沒有明白這話什麼意思。
蘇照道:“我另有辦法,說來,今夜就能功成,再過一二天,就離開新鄭,回返蘇國了。”
“你要回去?”莊詩寧挑了挑眉,心底先是一喜,繼而是湧起一股說不出的酸澀。
這酸澀,讓莊詩寧芳心甚至開始莫名的一陣恐慌。
“夫人,在想什麼?”蘇照好奇看著忽然變得眉眼鬱郁的花信少婦,道
莊詩寧臉蛋兒閃過一抹慌亂,道:“沒,沒什麼……”
“原來,夫人捨不得我。”蘇照恍然道。
“不,不是這樣,你胡說,唔~”莊詩寧還想說什麼,卻已被堵住丹唇。
莊詩寧嬌軀一顫,臉頰酡紅,也不知多久。
蘇照感受著指尖的滑膩,道:“夫人,果然捨不得我。”
莊詩寧膩哼一聲,嗔怒道:“你……胡說。”
然而,蘇照攔腰抱起莊詩寧,就要向著莊詩寧和公子治平時所居的床榻而去。
原本抱著蘇照的脖子,螓首埋在心口的莊詩寧,忽地花容失色,張開微眯的星眸,急聲道:“別,別在這裡……”
蘇照想了想,覺得還是有節操一些,比較好。
不過還是笑道:“那夫人,要如何報答我?”
莊詩寧貝齒咬了咬下唇,嗔白了一眼蘇照,只是不應。
“不然這樣吧,夫人將你我之事,述之以文字,我想看一看夫人的妙筆生花。”蘇照笑著說道。
莊詩寧美眸睜大,半晌沒反應過來,道:“什麼……意思?”
“夫人稍後即知。”蘇照笑了笑,拉過莊詩寧,向著一旁的書房中行去,此間分明是莊詩寧平日讀書、寫字之所在。
書房裝飾典雅,黃花梨的傢俱擺設,古色古香,被打掃的一塵不染,几案之上還有著一架古箏。
牆上還掛著一些卷軸詩詞,筆鋒婉麗,清新自然。
“攜子之手,與此偕老……這是詩經的句子。”蘇照感慨著。
莊詩寧此刻還沉浸在方才蘇照所言的什麼你我之事,述之於文字的意思,聞言,就羞惱道:“這是我平時遊戲之作,不入方家之眼。”
“夫人,琴書雙絕,倒也人如其名,詩寧,如詩如畫,寧靜婉約。”蘇照嘖嘖讚歎。
被一旁少年連連念著閨名,莊詩寧美眸白了一眼蘇照,也不知二人早已合體之故,此刻被一旁少年肆意輕薄著,但卻也生不出厭惡,只是終究有些羞惱,沒好氣道:“蘇侯,也懂做詩?”
蘇照道:“我不懂做詩,但夫人不是懂嗎?”
說著,取出潔白如雪的宣紙,蘸了筆墨的毛筆,遞至莊詩寧纖纖柔荑中,道:“夫人,稍後,可將你我二人之事,述之文字。”
莊詩寧愣怔之間,猛然明白什麼意思。
繼而是羞憤交加,啐罵道:“荒淫無道……”
但也不知為何,芳心一股異樣之感,洶湧澎湃,讓莊詩寧幾乎難以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