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瀟聞言,點了點頭。
而就在母女二人說著私密話時,忽而一道戲謔的聲音傳來,“母女聊著呢?”
陳姬秀美雙眉皺了皺,看向銀髮少女,內心生起一股警惕。
這妖女總給她一種危險至極的感覺。
安安晶澈如藍寶石的眸光打量了陳姬一眼,暗道,還真是天生尤物,媚骨天成,渾然看不出孕育過一子一女的絲毫痕跡。
“徐貞只能算是輕熟,就迷的照照找不到北,那陳姬這種身具內媚體質的美豔熟婦,還不讓照照從此君王不早朝?”安安轉而看了一眼範瀟,倒也有些理解這少女的不平心情,因為她先前也有過這種“抓狂”的心思,那是面對衛湘歌之時。
“你們聊著,我進去殿中找照照有些事。”安安似笑非笑地審視著神色警惕的陳姬,轉身向中元殿而去。
陳姬目送銀髮少女遠去,目光幽幽。
殿中
一聲輕咳響起,正在忙亂的少男少婦,中止了戀姦情熱。
“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安安聲音帶著幾分譏誚。
蘇照嘴角抽了抽,忍住沒說,“你來的正是時候……”,而是沉聲問道:“你不是在御史臺官衙嗎?”
最近,晏昌派人在溫邑周邊清丈田畝,對於蘇國公卿貴族畜民為奴,橫行不法之事也開始清查,故而不少犯官被羈押至御史臺,由監察御史推鞠、訊問。
“是啊,我在御史臺官衙為你勞心勞力,廢寢忘食,每天心神疲憊,至夜方歸,你躲在中元殿倒是愜意自在,偷香竊玉,照照,你是不是覺得我好欺負。”安安怒視著蘇照。
“又怎麼了?”蘇照怔了下,起身,上前就想去摟安安的肩頭,道:“吃醋了?”
安安一邊躲閃,一邊嗔怒道:“別碰我,手上一股……”
蘇照:“……”
徐貞:“???”
安安緩步走到一旁,端起御案之上的參湯,一口飲盡,嘖嘖道:“可以啊,百年人參,滋養腎水,手藝不錯嘛。”
徐貞道:“是臣妾……”
“我問你了嗎?”安安冷聲打斷,乜了徐貞一眼。
徐貞玉容微白,僵在原地。
蘇照默然片刻,看了一眼垂首不語的徐貞,道:“你先下去吧。”
安安冷峭道:“喲,還心疼了……”
“你發什麼瘋?”等到徐貞離去,蘇照一把拉過安安,放在腿彎之上,大手揚起,臀浪翻滾,怒道:“她一個弱女子,你忍心兇她?”
“你專寵一人,才早晚害了她。”安安瓊鼻發出一聲膩哼,爭辯道。
“我……怎麼就專寵了。”蘇照一時愣在原地,有些無語。
不過猛然發現,這幾日的確和徐貞太過黏糊,形影不離,就有些不正常。
許是剛到手,新鮮感沒退?
安安一把撥開蘇照的手臂,撅起了豔豔紅唇,譏諷道:“嫌我硌手,那就別抱我啊。”
蘇照:“……”
“你又聽我心聲。”蘇照目光躲閃,有些心虛道。
安安挺了挺傲人兇器,譏誚道:“我硌手嘛,但我尋思著,也不比她小啊,看來果然如範瀟那妮子說得,某人喜新厭舊,性情薄涼。”
蘇照道:“範瀟?她……”
“你冷落我的倀鬼,就是不把我放在心上。”安安點了點蘇照的心口,嗔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