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國·宮苑
中元殿之旁的一座偏殿之內,寧靜如初,只有殿外傳來的幾聲鳥鳴。
御案之後,少年君侯正襟危坐,氣度凝然。
蘇照眉頭緊鎖,手中拿著一卷書冊,皆是自天聽司從北方層遞來的情報,匯總成冊。
看著上面的記載,蘇照心頭陰霾更甚。
這時,一股如麝如蘭的香氣浮動,一個螓首蛾眉,體態婀娜的少婦,風姿綽約而來,沿著白皙如玉的手背由上而觀,就可見姿容端莊的宮裳麗人,雙手捧著一盞參湯遞將過來,柔婉如水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君上,這是臣妾烹煮的參湯,您用些吧。”
蘇照轉頭,沉靜、幽邃的目光投在容色照人的婦人臉頰之上。
徐貞玉容瑩潤,冰肌玉骨,明豔動人,尤其一身玫紅色裙裝,纖腰高束,將麗人身形襯托的更加窈窕靜姝,秀頸之下,繡著朵朵梅花的抹胸,可見雙峰秀拔挺翹,傲然屹立。
許是這幾日的滋潤、澆灌,二十五六歲的花信少婦,猶如一株國色天香、絢爛似錦的牡丹,輕熟、嬌媚。
“君上,心憂何事?”徐貞丹唇輕啟,好奇問道。
蘇照伸手接過茶盞,面色凝重之色不減,喃喃道:“屍疫橫行,已然蔓延至臨陽郡了,就在昨天,臨陽郡守蔡曠稟告,郡中出現了一些發熱病患,這必是魔門妖人從中作梗。”
徐貞明眸閃過一抹思索,斟酌道:“臣妾聽說靖祟司似乎有許多能人異士……”
這幾日,徐貞常伴蘇照身側,幾乎形影不離,對於蘇照手中掌握的力量,除卻妖兵不知外,幾乎都有所瞭解。
蘇照不置可否“嗯”了一聲,輕輕拉過徐貞的手,讓幽香撲鼻,輕盈無物的少婦坐在自己腿上,頓聲道:“孤已經著人讓靖祟司前往臨陽郡,此事恐怕另有蹊蹺。”
徐貞轉過螓首,偷偷看向蘇照,眉睫低垂,似有幾分嬌羞,但思路卻不受阻礙,道:“君上莫非想親自前往檢視。”
“就知瞞不過貞兒,孤隱隱覺得事有古怪,打算前往臨陽郡檢視一番。”蘇照沉聲說著,一手已。
說來,這幾天,他也漸漸有些痴迷這少婦的身子,一種最直觀的對比,不同於範瀟的青澀僵直,安安的骨感硌手,衛湘歌的矯健有力……這位二十五六歲的花信少婦,正處於女子最好的年紀,身材豐腴柔軟,肌膚細膩潤滑……
被蘇照以手撩弄著,徐貞呼吸漸漸有著輕喘,白璧無瑕的玉容上,也染上一層淡淡的胭脂玫紅,嗔怪道:“君上,這還是白天呢。”
說來,這少年君侯年齡不大,每次想起這年齡差距,都讓她臉頰滾燙,羞赧難當。
蘇照不重不輕地“嗯”了一聲,倒也收起浮浪之態,輕聲道:“孤離開宮苑的這段時間,諸般政務還是照例送至瓊華宮,你在瓊華宮陪著參詳一二。”
蘇照也發現這徐貞,對於治政之道悟性過人,幾乎一點就透,感覺由其在一旁查漏補缺,效率都提升了許多。
這樣一個既能暖床,又能治事的女秘書,的確沒有白收。
以至於他每夜都留宿於馨德宮。
這是一座軒峻、幽麗的宮殿,離甘露殿不遠,就在蘇照臨幸徐貞的第二天,特意賜下,供其母女居住。
而就在二人蜜裡調油之時,中元殿偏殿之外,硃紅廊柱之下,一個纖麗寧靜的青裙少女,貝齒咬了咬櫻唇,。
範瀟神思不屬地向廊橋之上多踱去,心頭只覺一股憋悶鬱結,氣憤道:“喜新厭舊,薄情寡義,惡賊……”
不得不說,這幾日蘇照和徐貞痴纏一起,就自然疏遠了範瀟,少女本就是食髓知味的年紀,恨不得天天和蘇照呆在一起,眼下被“冷落”,難免生出一股委屈來。
“瀟兒,你怎麼在這裡,不進去?”就在範瀟幽怨暗生之時,一把輕柔酥媚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範瀟聽到來人聲音,扭臉看去,訝異道:“孃親,您怎麼來了?”
陳姬此刻穿一身淡紅色宮裳,氣質雍容華美,縱是臉蛋兒上薄施粉黛,美豔仍不減分毫。
經數月過去,喪夫之痛似乎疏解了許多,畢竟,人總是要往前看。
“瀟兒,他冷落你了?”陳姬款步走到範瀟身旁,一雙媚意流轉的美眸之中滿是關切。
範瀟輕哼一聲,不滿道:“喜新厭舊,他已經厭煩女兒了呢。”
陳姬默然片刻,幽幽嘆了一口氣,感慨道:“看似多情,實則薄情,瀟兒,你既然選擇跟了他,就應該料到這一天的。”
當初,自家女兒失身於蘇侯之時,她就看出來,這蘇侯有欲無情,心性涼薄,對自家女兒多半是視之物件,圖個新鮮罷了。
陳姬柔聲道:“你最近也收收心,別一天天耽迷情慾,好好修行,早日凝結金丹,需知大凡以色侍人者,則色衰則愛弛,愛弛則恩絕,唯有長生道業,才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