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帥之英,什麼時候,他都不會嫌多。
無論是陷陣衝鋒的猛將、還是運籌帷幄的智將,抑或是謹慎無過的衛將,對於每種型別,都應該在他手下找到位置,所謂人盡其才,物盡其用。
楊阜默然片刻,整了整思緒,道:“鄭軍紮營已有三天,既不造衝車等攻城器械,也不高壘箭樓,只是緊閉寨牆,嚴守不出,看架勢,倒不像是來攻我關城的,倒像是為北方衛國搖旗吶喊,隔空響應。”
“末將以為,這其中定然有詐。”
蘇照道:“將軍之言正是孤心頭之想,不謀而合啊。”
既然鄭軍明顯有詐,那就需要探上一番。
說來,如果在平常,他就會讓蠱雕和丹鵲夫婦,或者謝滄三妖王前往鄭軍大營探查究竟。
但最近,三妖王正在閉關突破神照之境。
這三位妖王原本就在仙園天地卡在金丹巔峰境界許久,到了天元之後,謝滄最先感受到瓶頸鬆動,於半月前就閉關著手突破神照事宜。
而後蠱雕也進入突破境界,只有丹鵲二劫修為,不過一方面要偵知衛國的軍情,一方面又要照顧其女可兒。
蘇照也不好使喚她,當然也是其道行恐怕也不足。
“不若今夜夜探鄭軍大營?”蘇照心頭生出一個念頭,越想越覺得可行,主要他隱隱覺得昊陽宗的人可能參合進了鄭蘇之戰中。
“帶上陳姬,他對昊陽功法氣息感知敏銳,如有發現,也能及時偵知。”蘇照心頭定下計來,面上不動聲色。
而後和楊阜討論了城關佈置,就向著一處幽靜、雅緻的別苑而去。
一間廂房之內,桃紅色煙羅長裙的麗人,雙膝盤起,五心朝天,翠如雲煙的柳葉細眉之下,眼睫彎彎,雙眸金閉,豔若桃李、白裡透紅的肌膚上,浮起淡淡的紅暈。
“唉……”
陳姬睜開眼眸,一雙媚意如霧似水的美眸,閃過一絲迷茫和苦惱。
她發現這兩天怎麼都靜不下來心,眼前始終浮現起那日面紅耳赤的的一幕,似乎那強烈的氣息還殘留在檀口之中,唇齒之間。
她當天……真是失心瘋了,怎麼能輕信那少年的鬼話,做出那樣的下賤事情?
國色天香的嬌媚容顏上,既有懊惱,又有自責,但那一幕幕強烈的刺激,卻讓她……芳心中恍若有野草瘋狂滋生,渾身生出一股燥熱。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再加上玄陰的內媚體質,有些東西,一旦嘗試,正如開閘的洪水,已然不受控制。
陳姬貝齒咬了咬玫紅色的嘴唇,忍不住舔了舔嘴角,稍稍挪動了下坐姿,深深吸了一口氣,不敢再想,幽幽嘆了一口氣,喃喃道:“也不知泰兒那孩子怎麼樣了。”
這時,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蘇照已然步入廂房,似笑非笑道:“範泰現在倒是過得挺滋潤,臥薪嚐膽,躊躇滿志,準備要報復於孤和蘇國呢。”
陳姬抬眸見是蘇照,玉容微頓,訝異道:“蘇侯,你是如何知道泰兒的近況?”
蘇照狀其自然地走在陳姬身旁坐下,不顧陳姬玉容間的異樣,輕聲道:“這你就不用管了,總之那孩子沒事。”
陳姬抽了抽嘴角,豔麗照人的臉頰上,爬上了一抹古怪的表情,似嗔似怒道:“什麼那孩子,他年歲在你之上,你們也是同輩人。”
“那我也是他爹,這輩分……就不能亂。”蘇照攬住陳姬的雪肩,手已探入衣裙,不輕不重,只覺入手滑膩。
“你,混說什麼!”陳姬嬌叱說著,玉容驚怒混合著羞憤,連忙向一旁閃躲了下,鬼使神差地還嘴叱道:“若從瀟兒那裡論,你就是妹夫。”
“胡說,我們各論各的。”蘇照連忙伸手攬住,抬眸看著裙裾洇下的一小塊兒水痕,面上表情就是變得古怪,抬眸看著早已臉頰滾燙如火的陳桃,道:“剛才……在想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