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蘇照和謝滄一個是初凝金丹道行,一個是剛剛渡過三災,將凝陰神的半步神照之境,難怪被這年輕道人稱之為前輩。
仙道之上,聞道有先後,達者為師,不過這也僅僅侷限於初識,如某一宗門之人,原本的師長有朝一日不如自己,難道還要令其改稱長輩?
蘇照和謝滄對視一眼,蘇照就是開口道:“這位道友,不知有何見教?”
那年輕道人,眸光流轉,微微笑道:“看兩位前輩,似乎初入涵虛洞天,或許還不知這涵虛洞天之內的情形,如蒙不嫌,可否尋個地方歇腳,小酌幾杯?”
蘇照思索片刻,微微頷首:“可。”
那年輕道人聞言,面色大喜,笑道:“兩位前輩這邊請。”
說著,引入昨夜那家人流喧鬧的酒肆,步入一倚窗位置落座,就有一二築道基的低階修士,奉上茶湯、果品。
年輕道人開口自我介紹道:“貧道白雲宗柳誠,不知兩位前輩如何稱呼?”
蘇照拿起茶盞,抿了一口,微微一笑道:“趙素,無門無派。”
“謝滄。”謝滄同樣淡淡說著。
年輕道人在心裡琢磨著這兩個名字,卻是沒有任何印象可言,情知二人不願透露姓名,倒也不強求。
不過,年輕道人對於蘇照和謝滄二人的身份,多少也有所猜測,至少是玄宗道門弟子。
這個判斷是基於蘇照的年齡、修為分析而出的,如蘇照這樣看著年歲二八的英秀少年,年紀輕輕就有這般不俗道業,如果再說什麼無門無派,打死他柳誠都不相信。
不過,仙宗玄門弟子,往往秉承交淺言深的處事準則,柳誠也沒有刨根問底。
“兩位前輩……”
“你我年紀相若,以道友相稱即可,無需前輩之稱。”蘇照放下茶盞,抬起一雙燦然星眸,打斷了一下,朗聲問道:“柳道友,我等二人入得此方涵虛洞天,目之所見,發現這方洞天世界,正魔兩道弟子,竟是出入無阻,相安無事,卻也不知何故?”
柳誠面上笑容真切了一些,道:“趙道友有所不知,這方涵虛洞天之主,易道人來歷不簡單,出自上真大教,早已定下規矩,此地之人,無論道行高深,一律不得爭鬥!否則,重者遭易道人打殺,輕者驅離出這方涵虛洞天世界,昨天,這家酒肆之中,嘿,就有人衝貧道動手,結果被一道鏡光光柱照定,扔到洞天之外。”
昨晚,這柳誠和一些人發生了言語衝突,有那個別脾氣暴躁的仙宗弟子,就要以力服人。
但剛剛動手,就被千葉寶鏡鑑照,一道鏡光照耀而下,施法中斷不說,直接將人直接……帶走!
“所以,兩位道友,如果與人發生口角,切莫動手。”柳誠鄭重說道。
蘇照清聲道:“我二人此來,只是為了見識一下諸位同道,不會無端與人發生衝突。”
二人又是閒聊了幾句,蘇照問道:“聽說此地由魔宗弟子開了一家盤口,賭注蘇鄭兩國戰爭勝負?”
柳誠道:“不是魔宗,是此間之主,那盤口背後之人,就是此方涵虛洞天之主。”
蘇照眸光閃了閃,不過倒也不以為意,謝滄先前不明就裡也是有的。
柳誠道:“趙道友,一會兒想要去見識見識?”
蘇照輕輕一笑,道:“我隨身帶了一些丹藥、神兵,稍後倒是想要去試試押上一手。”
他手中各種等級的神兵就有著上百把,丹藥更是不計其數,哪怕是拿出來一小部分,也能賺到盆滿缽滿。
只是……
“不知這莊家信譽如何?”蘇照頓了下,笑著問道。
柳誠道:“趙道友有所不知,此地之主是上真教的一位長老,上真大教,那是執天元九州道門魁首的仙宗玄門,神兵、仙丹,靈寶無數,自是言出必踐,不會出現那種賴賬不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