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這留影玉還是蘇照向安安索要的,咳咳,當然不是為了自拍某些場景。
“等拓印個幾十份,給想要插手的昊陽宗洞虛飛仙人手一份,彼等搞么蛾子之前,就要掂量一下,能不能擋下飛仙一擊。”蘇照思忖道。
其實,蘇照甚至都不需這樣做,凡飛仙,經歷不知多少劫難,哪一個不是洞清師勢的人精?
這邊廂,等到太白劍君將金劍之咒的修煉之法,傳給了蘇照,蘇照問道:“前輩能否指點我修煉劍道……”
其實,這樣一位上古真仙,如果能隨時交流,處於“待機”狀態,而非“休眠”,比當作大殺器還能人盡其用。
“如果不以秘法沉睡,本君殘靈流失會加劇,可能最後連飛仙一擊都無法施展出。”太白劍君分明看出了蘇照的想法,朗聲道:“至於我之修行,泰半都在《太白劍典》當中,這門劍法,講究心思通明,用情至一……額,可能不太適合你。”
蘇照臉色一黑,悻悻然道:“我參詳一番也是好的。”
太白劍君默然片刻,道:“也行,本君連同金劍之咒,一併傳給你罷,能從這門《太白劍典》中悟出多少劍道,看你的機緣,實在不合你道,就替本君尋個傳人罷。”
說著,將之道訣、精義,向蘇照眉心傳去。
蘇照接收完畢,只覺精神都稍稍恍惚了下,知道劍典非短時間可領悟,就沒有第一時間察看《太白劍典》,而是熟悉起了金劍之咒。
而太白劍君殘靈也已進入琉璃星燈,繼續蘊養。
蘇照抬眸,打量著正在驅除金劍之咒的陳姬,目中若有所思。
此刻這位妝容嬌豔、華美的婦人,已被禁制了元神,並且隨著時間流逝,劍咒愈發侵入元神,其人所能調動的法力也越來越少,恐怕最終懸空都無法維持。
陳姬此刻周身靈光之罩都漸漸稀薄,最終如氣泡一樣,輕輕破碎開來。
不過頃刻之間,滂沱大雨打落在身上,衣衫盡溼,鬢髮打亂,曼妙凸翹的曲線現出。
“夫人,別費力氣了,上古真仙手段,不是你能解開的。”蘇照開口道。
“狗賊!”
聞言,陳姬怒目而視,晶瑩玉容之上,幽寒一片。
蘇照皺了皺眉,清聲道:“你現在已為孤之劍奴,稍後,孤會帶你去見你女兒,現在還是省省力氣吧。”
說著,也不理這陳姬,伸手去收取那四頭銅牛中的水神符籙。
而這時,隨著金陽道人的敗亡,兩岸正在築堤修堰的軍民無不歡呼,心生振奮,而後不用郡吏催促,都是埋頭苦幹,繼續修堤築堰。
蘇照這邊也終於將銅牛之中的水神符籙徹底收攏齊,化作一枚稜形晶體,在掌心靜靜躺著。
“可惜不是完整。”蘇照看著水神符籙,心念一動,將之收入體內。
陳姬這邊,終究再難支撐,隨著金劍之咒的深入,最後一絲懸空法力也難以維持,驚呼一聲,就朝滾滾洪河跌去。
蘇照看了一眼,暗道一聲麻煩,掌心法力疾射而出,化作一道繩索,攬住了陳姬的腰肢,輕輕一帶,攜至近前,頓聲道:“孤方才都勸夫人……嗯?好膽!”
只見風雨之中,一點寒光射來,陳姬卻是暗暗鬢髮之上的金釵,朝蘇照脖頸兒刺來。
“狗賊!你還我夫君命來!”
蘇照面色幽幽,冷哼一聲,掌中一帶,就已閃過攻擊,一手按住陳姬削肩,一手去搶那金釵。
“呲……”的一聲。
金釵尖銳的一端,劃過蘇照手背,畢竟是一件靈寶,足以破護體法力,頓時血痕乍現,鮮血淋漓。
蘇照面色慍怒,眸光深深,此刻已禁住了陳姬的身形,冷聲道:“你夫君丟下你一人獨逃,你還替他報仇,伉儷情深,還真是感天動地呢。”
蘇照將帶血的手背,在美婦蒼白如曦的臉蛋兒上蹭了蹭血跡,譏諷道:“對了,還有你兒子,也棄你而走,這脾性……嘖嘖,不愧是父子,雖然不是親生。”
不知不覺,蘇照言語中也沾染了安安的一些癲狂、刻薄的風格。
“狗賊,你住口!”陳姬玉容驚怒,也不知是被輕佻的動作激怒,還是被這番話打擊到,嘴唇都氣的微微哆嗦,甚至連自己渾身溼透,靠在蘇照懷裡,都沒有發覺。
蘇照神色淡淡,譏諷道:“你女兒範瀟,還在郡城衙門等著你這未亡人,先將你亡夫的遺物收攏一下,一會兒帶你去見她。”
說著,將金陽道人遺留而下的十幾個五顏六色的光團,盡數收取。
不得不說,一位洞虛大能的遺孀……不,是遺物,他還是很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