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照將十幾團光球收入掌中,一一察看著光球中的靈寶,不得不說,一位洞虛大能的身家著實豐厚,天極印一枚,星象雷雲燈一盞,元陽無量尺一把……
察其品相,無不是靈寶,且多在中上品之列。
“只可惜,靈寶再多,面對一位上古真仙殘靈,卻毫無施展的餘地。”蘇照念及此處,心頭也在暗暗告誡自己。
靈寶也好,終究是萬物,可依不可持,切不可執著於此。
將各式靈寶收進儲物靈寶,以待有空再探索其妙用。
諸事停當,蘇照這才轉頭看向一旁容色蒼白,美眸含怒的陳姬。
“這些靈寶,都是我夫君的。”陳桃一雙美眸滿是怒火。
任誰看到自己的夫君的遺物,被敵人肆意搜檢,也會覺得忍無可忍。
蘇照面色微頓,道:“現在,它們都是我的戰利品,包括你。”
陳姬玉容一滯,驚聲道:“你……你要做什麼?”
這位神照境的上人,卻是想到了某些不堪之事。
她修行有成之時,也曾雲遊列國,那種女人落於敵手之後的處境……她如何不知?
“我告訴你,你若敢……無禮,我絕不會苟且屈從!”
陳姬說著,眉眼之間,已現死志。
“你一天天在想什麼?”蘇照輕笑一聲,說道:“走吧,隨孤去郡守衙門。”
而後,也不看陳姬糾結的臉色,蘇照以傳音入密的手段,和彭紀招呼一聲,就折身返回郡守府。
此刻,郡守府衙。
一座飛屋簷斗拱的八角涼亭靜靜坐落在池塘之旁,雨幕四下,千絲萬線,目之所見,朦朧幫忙。
幽靜、清澈的池塘漣漪圈圈泛起,倒映著一道年輕女子的孤寂身影。
涼亭之內,範瀟扶闌而坐,怔怔望著池塘中的游魚出神,此刻的少女剛剛沐浴過,玉容肌膚,白裡透紅,吹彈可破。
鬢髮之間,顆顆晶瑩剔透的水珠尚存。
只是換了一套雲紋素色衣裙,一如斯人心境,寡淡清素。
一頭秀鬱青絲披散在削肩之後,一張晶瑩玉容神色幽幽,微微抿著櫻唇,春意闌珊的柳葉彎彎細眉下,雙眸失神,清淚不知何時,已從睜開的明眸中流淌而下,無聲劃過臉頰。
前十六年,視若珍寶的貞潔,卻在昨夜一場噩夢,淪喪於陌生人之手,她……
每念及此,一股滔天恨意就從心頭生出,纏繞、束縛著她的內心,如同心悸,幾令窒息。
少女的拳頭已然攥緊,指甲狠狠刺在掌心,絲絲縷縷的鮮血自指縫間滲出,痛至如此,猶自不覺。
“蘇照,妖女,我範瀟哪怕死無葬身之地,也一定要你們付出代價!”少女輕輕呢喃著,眸中恨意幽生。
就在這時,鄭韻兒也從遊廊中走出,佇立在遠處,目光復雜地望著範瀟。
這位鄭國的公主,也剛剛沐浴過後,著天藍色廣袖流光長裙,腰帶高束,將窈窕曲線呈現出來,雙腿筆直修長。
明潔如玉的額頭上,懸戴一條藍色系帶,碧玉波瀾的明珠鑲嵌,愈發襯托的肌膚白皙如玉。
因為安安已禁住了二人的丹田,故而沒有修為的兩人,和真正意義上的弱女子,也沒什麼兩樣。
“瀟師妹……”鄭韻兒輕輕說了一句。
“這不是公主殿下嗎?”範瀟回眸望去,忍不住譏誚道。
她也不知為何,一看見鄭韻兒就來氣。
“你這又是何苦?”鄭韻兒顰了顰眉,道:“你我都是苦命之人,又何必互相作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