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見面之時就把姿態放的極低的劉喜,見朱無視絲毫沒有猶豫直接開口駁回了自己所求,劉喜的臉色頓時一變,開口說道。
“小人不敢,只不過小人已經依大人之言,把人從東瀛帶過來了,沿途絲毫沒有走漏訊息。
能避開靖朝四大機構的所有耳目,這份本事,想來也是世間少有吧?就如神候所說,咱們在名義上沒有什麼關係,那辦事總得付出些報酬吧?
要不然誰還會為神候您忠心做事呢?”
“所以?你這是在威脅本候?”
聽到劉喜錦裡藏針的話,朱無視臉色微變,冷冷的說。
“神候誤會了,小人在東瀛身陷囚籠還多虧大人才能得以解救,小人也是銘記神候恩德的。
但就如您所說,您需要咱家為您辦事,咱家也想要神候手中的全本吸功大法,如果大人真的要收咱家為手下,咱家也不介意,但好處總得給些吧?”
“怎麼?聽你這口氣還想魚死網破?你要想明白,你現在已經違抗皇命,回到了京城,你能做什麼?
告發本候?別傻了,你不會不清楚,就算你告發了本候,你也難逃一死!”
朱無視越說劉喜的臉色就愈發的難看,直到忍無可忍。
“神候這麼說有什麼意思?既然如此,咱們就把話敞開了說,大家也都是聰明人。
我想要的只是吸功大法的後續功法,既然你也想讓我幫你做事,那就明碼標價,把需要我做的事情說出來,只要不是那種不可能完成的事,咱家都能應下來。
把事情放在明面上說,對大家都好,神候你覺得呢?
不然就像這次,咱家千里迢迢的把人從東瀛帶到了京城,途中避開了所有耳目,這在我看來,也算是一個千難萬難的事了。
可神候你是怎麼做的?是不是我不說,你就能把這事給忘了?看在你在東瀛救我一命的份上,此事就這麼算了。
但接下來,如果你還想讓咱家幫你做事,那就必須擺出章程來,我想以您的身份,不至於妄下雌黃吧?
當然,事情還有另外一個解決辦法,依咱家看,神候你這手筆也是夠大的,佈局都布到東瀛了,不如你把你的計劃都說出來,咱家說不定也能幫著出出主意。
如果您真有什麼雄心壯志,說不準咱家聽的一激動納頭就拜了呢?”
原本朱無視想的是,讓劉喜做的事已經做完了,該送他下去了,可當聽到劉喜所說後,朱無視又改變了主意。
“劉督主的口才當真不錯,怪不得在東廠能與曹正淳比肩,就是可惜呀,做奴才不知道遵守做奴才的本分,看看,如今淪落到這步田地了吧?”
朱無視的這句話彷彿是戳到了劉喜的痛處,劉喜的臉色瞬間變得通紅,咬著牙說道。
“朱鐵膽,你當真是要與咱家魚死網破不成?”
劉喜的反應在朱無視的意料之中,當下也不過多言語,只是突兀的把手伸向空處,讓人摸不著頭腦。
但詭異的事情在此刻發生了,劉喜的脖子就像裝了磁石一樣,朱無視一把手伸出來,劉喜就主動把脖子送了上去。
“劉督主,話還是要好好考慮考慮再說的,現在的情況是,魚一定會死,網不一定會破。”
而劉喜卻沒有功夫搭理朱無視在說什麼,他的心思已經完全沉浸到朱無視露的這一手上了。
“隔空吸功!這是隔空吸功!原來它真的存在!”
見劉喜著魔的樣子,朱無視的嘴角掛起一絲不屑,收回手,說道。
“本候向來待人以寬,這次本候就放過你,下不為例,還有,本候也不是小氣的人,此次你把人帶到京城來,確實是有功的。
但就如你所言,任何事都要對等,本候也不是挾恩圖報的人,你可以向本候提一個要求,或者是一個問題,當然,要吸功大法的全本肯定是不行的,因為你做的這件事不配。”
聞言,劉喜的眼中閃過一絲惱怒,還不配?除了吸功大法我還缺什麼?好話說盡,卻一毛不拔,當真是好算計!
見劉喜沉默,朱無視提醒道:“有什麼要求和問題趕緊提,過時不候。”
聽到朱無視的話,劉喜氣急,當下就像讓朱無視把心中的算計全盤托出,但理智制止了劉喜的衝動,讓劉喜開始開動腦筋。
可事實就是這樣,劉喜真的是不缺什麼,唯一想要的是吸功大法的全本,唯一想知道的是朱無視的謀劃,可這兩件事能說?
當然不行,真要是沒腦子什麼話都往出說,今天自己不死也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