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伊格納再重複了一次,有些興奮,“隊長,問題可能在於水。”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鄧恩·史密斯皺著眉道,“謝林,你是認為被汙染的東西,是‘水’嗎?”
“嗯。”伊格納興奮地站了起來踱了兩步。
“其實說是水也不準確,因為更可能是微生物。”伊格納沒有說出“病毒”或者“細菌”,因為還沒有辦法確定“病原體”是什麼,只能用了更籠統的詞。
鄧恩皺起了眉,依舊是對於伊格納給出的答案表示了疑惑:“微生物?水?”
“是的。”伊格納點了點頭。
多虧了羅塞爾大帝,就算是在這個時代,也已經存在高倍顯微鏡,生物學方面的發展也日新月異。所以,鄧恩對這兩個詞並不算陌生,但也稱不上是熟悉。
所以,他並不明白伊格納在興奮什麼。
這些東西和他們現在面臨的問題之間有什麼關係呢?
“是的,隊長,如果是微生物的話,就能夠解釋為什麼黃銅水壺是那個房間裡的特殊之物。也能夠解釋為什麼我沒有觸碰過任何東西仍被汙染。”
伊格納沒有被興奮衝昏頭腦,而是冷靜地解釋道。
“很多東西我們看不見,但是並不代表不存在。那些看不見的微生物或許就是‘瘟疫’傳播的媒介。”伊格納道。
鄧恩·史密斯還是沒有跟上伊格納的節奏。
戴莉·西蒙妮女士在一側則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不過,這只是一個猜測。我們還需要來驗證。”伊格納嚴謹地補充道。
邊說著,他就邊拿起了被整齊放在一側的衣物,從中取出了自己的水晶球。
神秘學在上,讚美愚者。
在這個世界裡,有很多比科學要直接的方式進行假設驗證。這可比實驗要直接的多。
應該怎麼樣對假設進行驗證呢?
伊格納思索了一下後,用手輕拂水晶球,默唸道:
“我昨日的異常是由看不見的生物導致的。”
他並沒有選擇直接對水源進行占卜。
一方面,這是因為他的手邊沒有來自於東區的水源,沒有辦法直接進行占卜。另一方面,則是他不清楚間接的占卜準確性如何,值夜者又是否做過類似的占卜。
但是,無論如何,指向自己的占卜總是最準確的。
伊格納默唸著問題,水晶球內星辰閃爍,很快地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在一旁關注著伊格納動作的戴莉和鄧恩都不約而同的瞪大了眼睛。
他們完全沒有想到居然會有這樣的答案。
“導致我異常的看不見的生物,一般透過怎麼樣的方式進行傳播。”伊格納想了想後繼續道。
水晶球中星辰閃爍,從幾個宮位的變化中給出了準確的答案。
“飛沫、水。”從星辰的變換中,伊格納解答出了這樣的結果。
看見不由自主圍了上來的鄧恩和戴莉,伊格納立刻將答案解釋給了他們。
“什麼是飛沫?”戴莉問道。
“被感染者說話時撥出的空氣。”伊格納簡單解釋道。
“飛沫傳播簡單的來說,就是如果我和被感染者共處一室,那麼我也會被感染。因為他呼吸、說話、打噴嚏的時候,他體內的‘看不見的生物’就會透過看不見的液滴進行傳播。”伊格納道。就像他穿越前那個全球大流行的疾病一樣。
如果不是經過提醒,恐怕他也不會把神秘學和“傳染病”聯絡在一起。
聽見了伊格納的解釋,戴莉和鄧恩都變得嚴肅了起來。
伊格納想了想後繼續看著水晶球道:“那些曾經存在於我身體內的看不見的生物會對我的身體產生什麼樣影響。”
伊格納的問題趨於複雜,而星辰也依舊能夠給出回答。
這就是占星人優於另一相近途徑“占卜家”的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