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微國國主綿a軟了十餘年,壓抑羞恨,苦惱不堪,願付任何代價,只求能a硬。
他聽了國師之言,又喜又愁,他可沒本事借用王室的溶血樹。忽然想起自家有一截溶血樹殘根,便問國師是否可用。
國師暗喜,假做不報希望,道,可以一試。
微國國主並沒有把殘根當回事,直接取來交給了國師。
國師得到了溶血樹殘根,認真研究過後,發現此物的生命力極強,枯萎數百年依舊還活著。
之所以不能培活,是它太過虛弱,無法吸收普通血液,必須要妖獸之血啟用,再以王室血脈慢慢溫養才行。
於是他便誆騙微國國主,說自己找的瞭解決辦法。
道山中有雄猿妖,每日能和數十母猿交aa媾,日日不歇,常年無休,性力極為驚人,他種妖獸皆不如也。若能以猿妖精血配製巫藥,就能助國主重煥青春,並有雄猿妖之性a力。
具體過程是,先使用巫術讓國主吸收猿妖精血,變成妖體。然後再以溶血樹殘根吸取妖體之血,不斷置換體內的猿妖血脈,最後就留下一具無比強健之凡人身軀。
國主沒怎麼考慮就答應了。雙方籌劃了一段時間,便在這個隱秘的山溝裡開始了施法。
國主服下了猿妖之血,變成了猴怪,他必須把溶血樹根時刻帶在身上,讓其吸收自己的血液。
只過了一個月,溶血樹便發芽了。到了這個階段,只靠猴怪之血是不可能長大的,還需要大量的人血來灌溉溶血樹。
於是,國主以傀儡之口調來奴隸,都關在山下的祭所裡,每日屠殺數人,取其血肉澆灌溶血樹。
“聶侯,你可知那批奴隸來自何處?”
國師說到這裡,岔開正題,語氣奇怪的問了一句。
聶傷等著聽接下來的事情,不耐煩的說道:“我哪裡知道?不要東拉西扯,快說!”
“呵呵,此事可不是閒扯,與你有很大關係。”
國師輕笑一聲,緊盯著聶傷的眼睛,慢慢說道:“那批奴隸……都是聶國人!”
“!!!”
聶傷心頭一震,頓時醒悟過來。
那日在微城下,他忽然心有觸動,想起聶國被屠滅之事,原來應在這裡!
他感覺心中很不是滋味,心情異常複雜。明明憤怒之極,卻又怒不起來,明明悲到極點,也沒有心痛的感覺,好似兩個人格的不同感受一樣。
國主見他無語呆立,繼續說道:“那些聶國人是微國新抓的俘虜,男女老少都有。前前後後,這裡共宰殺了三百多個聶國人,溶血樹吃了他們才長到這麼大。可以說,這顆溶血樹,乃是聶國血脈之樹。”
“剛才我說溶血樹親近聶侯,本以為是你體內玄鳥之故。後來才明白,玄鳥之間像猛獸一樣擁有領地,對其他同類很是敵視,怎麼可能親近你?呵呵,原來是溶血樹感應到了你的聶國貴族血脈之故。”
“不要再說了!”
聶傷感到一陣難以忍受的淒涼,同時又為自己的冷漠而羞愧,大聲喝止了他,斥道:“你害死這麼多人,如此殘暴獸a行,還敢對我說起?”
國師不以為然的說道:“與其做奴隸被壓榨虐a待而死,不如和溶血樹融為一體,也免了苦難折磨。”
聶傷手上用力,用劍狠狠捅了他一下,冷笑道:“還有臉說玄鳥惡毒,施酷刑折磨你的靈魂。你難道沒有想過,是那數百無辜慘死的聶國冤魂在報復你嗎?”
“凡人之魂,怨氣再重能耐我何?”
國師不為所動,輕蔑的笑道:“聶侯,你有所不知,玄鳥是玄鳥,溶血樹是溶血樹,二者聯絡雖然緊密,卻不是一體。”
“玄鳥自一孕育就有強大又獨立之靈魂,溶血樹之魂乃是吸收眾多祭品之魂形成的,矇昧而弱小,仿若獸類,豈能傷到我?”
“你說溶血樹恨我沒錯,呵呵,它當然恨我。但玄鳥卻不受溶血樹的影響,玄鳥與我血脈相通,它的情緒我都能感覺到。玄鳥和我的關係,就像是凡人飼養的幼虎一樣,既親近又危險。”
說到玄鳥,他又害怕起來,拱手祈求聶傷:“玄鳥只是暫時被迷惑了,我才有機會逃出來,它很快就會清醒過來,還要把我投入滾水之中折磨。求聶侯速速殺我,讓我從此解脫,不要再受靈魂煎熬之苦!”
聶傷神色冷漠道:“我可以幫你解脫,但你先要告訴我,這隻玄鳥是怎麼來的。”
國師語速急迫道:“此玄鳥的來歷我也不知道,它是自己找上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