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元在後面看到了,急忙派傳令兵給前線軍官帶去指令。
那軍官得到命令,迅速組織人手挖掘土堆,在三面鑿梯攀爬,一面猛掘底部,欲將土堆挖塌。
土堆頂上的守軍對挖土的敵軍毫無辦法,又要防守爬上來的敵軍,左支右絀,眼看就要被攻破了。
北城的形勢緊張,南面的攻勢卻是軟綿綿的。
彭居江可不想讓彭國士兵送死,一味逼迫滕國人向前。
可憐的滕國人,他們國家就夾在任彭兩個大國之間,被兩個惡霸欺負了幾百年,早就沒一點脾氣了。
滕國將軍不敢有一句怨言,只能悶著頭帶兵衝上去攻堅。
但他也不是個笨蛋。作為一個長期被欺壓的小國貴人,他從小就掌握了應付強國的方法,滕軍上下也早早商議好了對策。
他們攜帶的擋箭木排最多,把木排立在壕溝邊上,都躲在後面大聲喊殺,又前後左右移動木排,裝模作樣的朝鹿柴揮舞武器。
整個戰場就屬這裡的喊殺聲最大,從遠處看來,這裡的動靜也是最大的,只是戰事沒一絲進展。
彭居江也看出了滕國人的心思,卻也不說破,任他們做戲。
滕軍這樣的打法其實也甚合他的心意,既能糊弄任臼,也能儲存實力,何樂而不為呢?
東城這裡的戰鬥打的最是激烈,但是進展卻不如北城。
鹿柴已經被拆的七零八落,雙方正在爭奪柵牆,鬥耆軍的防線搖搖欲墜。
“咚咚咚咚……”
戰事正緊急時,宿城城頭響起了快節奏的戰鼓。
只見東北二門旗幟揮動,第二道鹿柴砦門大開,各有一股全身貫甲的戰兵殺了出來,猛撲土山下的敵軍。
三國之軍正在圍攻土山,雖然也有警戒部隊,但是整體陣型不利野戰,抵不住這支如狼似虎的生力軍。
因為前方地形狹窄,人群雜亂,再派援軍也開不過去。餘元也不貪功,急命鳴金,將圍山部隊全部撤離。
新來的鬥耆軍接應了土山上的同袍,放棄了這道陣地,撤到第二線去了。
而在東城這邊,任臼是絕對不可能撤兵的。
攻堅的任兵一部分已經越過柵牆,大隊還在拆牆。見到一支敵軍猛衝過來,一下慌亂起來,都不由的看著身後大陣,希望能聽到鳴金之聲。
可是他們註定要失望了,大陣不但沒有鳴金,還派出一支隊伍來支援他們。
在任臼的意識中,自己的攻堅部隊是鬥耆軍突出部隊的三倍,一定能頂住衝擊。等到援軍到來,就能把對方吃掉。
前線的任兵被鹿柴和柵牆隔成三部,又是攻堅狀態,不論陣型、武器還是心理上都不適合野戰,而且還很疲憊。
軍官和老兵們都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只是得不到命令,只能硬著頭皮指揮士卒迎戰。
他們也有面向城門的戒備部隊,但是數量很少,一下就被來勢洶洶的鬥耆軍沖垮了。逃兵大叫著逃了過來,將恐慌情緒帶給了後面的主隊。
攻堅部隊剛在鹿柴前面湊了一隊人,後面計程車卒就已經逃走了,剩下也瞬間潰散,鑽過鹿柴落荒而逃。
鬥耆軍生力軍趕走了任軍,也放棄了殘破的鹿柴,匯合了防守士卒,退入了第二道防線後面。
東北兩線皆失,南線雖然還很完整,卻也無法再守。主持南城防禦的羊甲帶領手下兵士,從容的撤了回去。
彭居江則兵不血刃,輕鬆摘了桃子。他爬到最高的一座土山上,站在箭樓裡望著東北方的滿地狼藉,不由哈哈大笑。
就此,鬥耆軍在宿城外圍的第一道防線,只用了大半日就被南方聯軍攻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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