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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雲漸起,聶傷每日操勞,忙的腳不沾地。
這日又忙碌了一天,女秧見他神經緊繃,便招來焦饒伶人戲團到府中演出,戲耍作樂。
聶傷看到奇裝異服的小矮人在面前翻滾打鬧,醜態百出,也不禁笑出聲來,感覺輕鬆了許多。
表演結束後,他問起戲團的人類領隊,最近生意如何。
那領隊諂媚笑道:“國中人口越來越多,請我們做戲的也更多了。每家都不能得罪,戲團每天要跑好幾個村邑,從一大早一直演到後半夜,實在累的不行。嘿嘿嘿,自然賺的也多了。”
聶傷不解道:“最近各家手裡都緊,怎麼捨得財物請你做戲?”
領隊解釋道:“侯主有所不知,國人越是緊張,就越想做耍取樂,以忘掉愁苦。我們要的財貨也不多,只相當於七八個人、三頭家畜的一日口糧而已,各村都付的起。”
“況且大都是由富裕的大家族支付的,他們不但自己高興,還聚攏了村民之心。這樣算下來,請我來做戲,可是最划算的籠絡人心的辦法了。不然的話,他們還得拿出很多財貨給村民,才能到達這種效果。”
“特別眼下這段時間,外來之人眾多,各家族都爭拉攏新來之民,就更需要我們了。”
“哈哈哈,你倒是發財了!”
聶傷笑了一聲,心中反省道:“我以前忽視了國民精神娛樂方面的需求,一定要儘快實施相關政策,讓禮部派出宣傳隊,使用各種娛樂手段到民間進行宣傳。”
“呵呵。我賺的也不多,全讓焦饒人賺去了。”
領隊討好的笑道:“這群傢伙,像老鼠攢倉一樣,積攢了好多財貨,都藏在他們的地洞裡,我看的都眼紅。”
聶傷才不信他的話呢,此人一看就是個狡猾的傢伙,以焦饒人的那點智商,怎麼可能不被他騙?估計大頭全被他拿走了。
聶傷看著一旁神情萎靡的焦饒矮人,笑著罵道:“他們不是你的奴隸,你如此壓榨,實在過分,別把這些焦饒人累出病來。”
“不不,不是這樣,是他們自己要接這麼多活的。”
領隊急忙便手說道:“侯主你不瞭解這些焦饒人,他們笨的很,腦子又不會轉彎。見到自己做戲有財物可賺,便一腦袋賺財的想法,停都停不下來,只想著積累越多越好。”
“我也怕他們累壞了,勸過好多次,他們就是不聽。說等他們的主人回來了,看到自己為他賺來的財貨,一定非常高興。還能帶著他們在焦饒人的領地裡多多打洞,再讓聰明的主人多生子女,建一個有很多聰明人焦饒人的村子,他們就能快活了。”
“呵呵,好傻。”
聶傷搖頭笑了笑,心道:“焦饒人,真是天生的奴才命,奴性刻到骨子裡了。”
雖然不屑,但對於焦饒矮人為了美好生活而辛勤勞動的行為,他還是很尊重的。
便警告那戲團領隊:“他們的主人應該快回來了,那土行蜣可不比你笨,你收斂著點,別讓土行蜣到我面前告你的狀。若是證據確鑿,你偷吃他們的,可都要吐出來。”
“不敢不敢!小人不敢!”
領隊臉色發白,滿頭冒汗,牽強笑道:“最近焦饒人總是念叨著,說他們的主人快回來了。我以為他們胡說八道,沒想到真的快回來了。呵呵,看來這些笨人也有些特異本領。”
“唔?”
聶傷很是意外。
他根本就沒有收到過土行蜣一行的訊息,只是隨口嚇唬一下那領隊而已。難道焦饒人真能感應到主人?
他急忙叫來兩個較為聰明的焦饒伶人,問起此事。
伶人拙嘴笨舌的咕囔了一通,聶傷沒聽懂,領隊解說道:“他們的確感應到了主人。”
“他們焦饒人天生就有這種本領,能感知到附近的聰明人,越是聰明的焦饒人,能被感知的範圍就越廣。生活在野外的蠢焦饒人,一旦失散了,就是靠著這樣本領找到聰明人,讓聰明人帶著自己求生,不然蠢焦饒人很難活下去。”
“還真是這樣!那土行蜣為何之前沒對我說起過此事?”
聶傷非常驚訝,還有些疑惑,沉思片刻,又對領隊道:“問問他們,感知他們主人的距離有多遠?”
領隊問完,搖頭說道:“他們不知道。侯主,這些焦饒人很笨,太細的事情,他們答不出來的。不過我從他們話中猜測,估計能有百餘里之遠。”
“百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