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耆國不再是以前那個無人相助的山蠻子了,聶傷這段時間結交的幾位靠得住的盟友,都可以出兵來援,或者提供物資。
宿國自不用說,在將來的戰爭中宿城首當其衝,會是雙方長期鏖戰之地。宿國已經成了鬥耆國的僕從國,這一仗再艱苦也得跟著鬥耆國人打下去。
當然聶傷也不會讓他們損失過大,宿國國民肯定會提前撤出,作戰主力還是鬥耆軍,只是依託宿城的地勢而已。
其他盟友中,鄣國距離最近,地理位置也很重要。那章堰得到訊息後,親自趕到鬥耆國表明自己的立場,還在聶傷面前指天發誓,要和鬥耆國並肩作戰,絕不背棄。
聶傷請他和白石鄉鬥耆軍守住東線,其他方向不需要分心。
逢國國主逢稟是個目光短淺又沒膽魄的。他剛上位不久,位子不是很穩,不敢發動大軍,只想派出少量軍隊應付一下。
結果被寵妻米姑猛吹枕頭風,又被鬥耆國使者以利相誘,頭腦一熱,也表示願全力相助。
還有窟山部,現在是窟山國了。窟山國新任國主,子爵沮一直仰慕聶傷,得訊之後毫不猶豫的遣使來報,他會親自帶兵來援。
另外一個熟國萊國距離太遠了,萊子又是個精於算計的小氣鬼,自然是訴了一番苦,客客氣氣的拒絕了鬥耆國求援。
不過聶傷也沒有指望萊國援兵,使者又奔萊國大司馬妘訥的府上,向妘訥購買糧食。
至於交易之物,還沒確定,使者只道等大戰結束後,大司馬想要什麼,鬥耆國一定會足量送來。
雖然有空頭支票的嫌疑,但妘訥毫不懷疑聶傷的信用,也不甚在意交易的貨物。
聶傷當初統領聯軍清空了萊國周邊的夷人,給萊國創造了絕佳的戰略空間,相比這個巨大利益,付出一點糧食真算不了什麼。
妘訥確實想幫聶傷,可是他無權調動國庫糧草,找吝嗇老爹討要也絕對白費力氣。
大司馬是個重情重義的實誠人,負了朋友,自覺心中難安。愁悶許久,終於豁出去了,擅自將軍中所有糧食都給了鬥耆國,還調撥船隻幫使者運糧。
萊子直到他來要糧時才知道此事,已經是三日之後了,想要追回也來不及了,糧船已經進了濟水。
萊子氣的暴跳如雷,作勢要斬了兒子,被群臣勸住。然後就坡下驢,將妘訥痛打一頓,削了爵位,解除軍職,發配到偏遠哨所當戍卒。
不管怎樣,妘訥算是對得起朋友了,他提供的這批糧食,足夠整個鬥耆國吃用好幾天了。
萊國卻因為他的愚善之行,舉國都得喝稀粥。
幸虧夏收在即,否則萊子不斬了他,貴族們也饒不了他。當然妘訥也不是傻瓜,他也是算好了夏收的時間,才敢借糧給鬥耆國。
隱居鬥耆國的敖丙聞訊,也託人帶話來,願意向敖來國發信,請求父候也發兵來助。
敖來國太遠,國中多是漁民,幫不上什麼忙。況且他們自己招惹了神靈,麻煩比鬥耆國還大,根本無力提供援助。
聶傷沒有讓敖丙去信,生怕敖來伯誤會,說自己挾恩訛詐。
不過敖丙還是私下派人回國去了,敖來伯果然沒有派兵來,但還是運了幾船鹹魚、乾貝、海菜、海鹽等海產品過來,算是給兒子交的保護費。
幾個友邦都出了力,世子受那邊也應該表示表示。
鬥耆國的使者一路疾馳到殷邑,對世子受陳述了鬥耆國面臨的險惡局勢。
世子受一聽鬥耆國有完蛋的危險,大吃一驚。
他絕不能坐視自己的強力打手被人滅掉,這不僅僅是鬥耆國的存亡問題,還涉及到王位爭奪戰,影響深遠,必須要力挺聶傷。
可現在正是政治鬥爭最緊張的時刻,他能呼叫的資源全都要用在關鍵處,附屬勢力也被敵方牽制住了。其他方國都在騎牆觀望,局勢不到明朗時候,絕不會出兵。
總之,殷邑這裡無法為鬥耆國提供一兵一卒。
世子受只能以獎勵鬥耆國征伐夷人有功的名義,從國庫調出一批物資給予支援。
其他也只能在法理上支援鬥耆國,發下商帝敕令,嚴令任國不得侵犯鬥耆國。
雖然任國不會叼這道敕令,世子啟也會趁機搗亂,以國尹身份授予任國征伐之權。但至少讓任國失去了大義,讓周邊方國多一份忌憚。
這些就是聶傷能爭取到的全部的外援了。
輸入的物資多少能緩解物資緊缺的困難。幾國援兵湊一湊,也是一支不容小覷的力量,再有戰力強大斗耆軍為依託,鬥耆國完全有一戰之力!